左安安在飛鷹城之前,去醫院看了夜霽白。
“小舅舅,你恢復得不錯,秦醫生說再過一個星期,便可以出院了。”
可能是因為顧傾沫一直沒有出現的原因,他的精氣神好像並不是很好,但不是病態的那一種,而是心底的傷。
“這還得多謝你這兩天來的照顧。”夜霽白衝她,微笑了下,但卻很牽強。
左安安輕皺了下眉,“我想,小舅媽她應該是抽不開身,所以……”
部隊嘛!總是有迫不得已的時候。
“我知道,所以沒有怪她,而且也怪不上。”夜霽白說著偏頭,往窗外看去,但除了藍天白雲之外,什麼也看不著。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笑過,對自己,更是冷情到了極致。
而他,也是個驕傲之人,所以,盡然心底有著想法,也絕不會輕露。
左安安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幸好的是,南宮夜寒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走吧!送你去機場。”
“哦!”左安安茫然抬眸看他,然後再看向了夜霽白,“小舅舅好好養傷,我回來再過來看你。”
“他想看到的那個人,未必是你。”南宮夜寒揶揄了句,下一秒便被枕頭狠砸了下。
夜霽白沒好氣地瞪他,“滾。”
“切!虧你還是個男人,連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鄙視你。”說完,快速閃出了房間,連老婆都顧不上了。
左安安一臉的尷尬,“你別搭理他,小孩子心性。”
也就是說,你是長輩,千萬別跟晚輩計較,有損身份。
“確定嗎?孩子?”夜霽白看著她的眼神,是玩味,是戲謔。
某女,很違心地點了點頭,“嗯!我確定。”
“哈哈……”夜霽白心情大好,破天荒地大笑出聲,“辛苦你了,整天要陪著一個孩子胡鬧,我認識不少的青年才俊,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
這是赤裸裸的挖某人的牆角,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某個跑掉的傢伙,瞬間出現。
“小舅舅,我不介意正月裡剃頭的。”滿滿的威脅,惱羞成怒地瞪著夜霽白不放。
可惜,對方並不介意這個,“沒關係啊!我從不信這些,你想剃光頭都行,我絕不攔著。”
“是嗎?本來想著告訴你一些關於小舅媽的資訊,既然你不稀罕,那就算了。”說完,一把拉起左安安,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夜霽白的嘴巴翕動了下,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她依然不待見自己,何苦再讓悲涼的心,再增添一抹煩擾。
其實,顧傾沫不是不想來看他,而是接到了突發任務,壓根就不在花城。
不過她也並不擔心,因為他的身邊,有著很多愛他的家人,不像她,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這是潛伏的第三天,某個邊陲小鎮的密林裡,佈滿了各種未知的危險。
“顧少校,你說他們真的會來嗎?”一旁的隊友,小聲地問了句。
顧傾沫滿臉的油彩,身上的偽裝更是跟這一片天地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難說,對方這麼狡猾,有了前車之鑑後,會更加的小心謹慎,但不排除我們預判了他們的預判。”
隊友點了點頭,不再言語,目光凌厲地看著周圍,不放過絲毫的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