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一關。

片刻之後，洛懷風虛弱地想開了眼睛，定睛在柳卿弈的臉上。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痛楚的模樣，看向那個處在自己世界自責的人。

他輕聲喚他的名字，他迷茫地看向他。

&ldo;雲卿！&rdo;

&ldo;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再做傻事。也請你幫我照顧漫雪，等她再大一些輔助她管理家族。&rdo;

柳卿弈搖頭&ldo;不，我不會幫你照顧她的，漫雪是你一手養大的，理所應當是你照顧。而我，只求能陪你，無論生老病死。&rdo;

洛懷風虛弱地搖頭&ldo;恐怕不行，我沒辦法陪你了。&rdo;他看了看還在低聲抽泣的漫雪。&ldo;我的神識已經在跟漫雪的父親剛才交手的時候都耗盡了，很快就是失去所有法力變回原型，重新成為一個普通的狐狸。&rdo;

柳卿弈&ldo;你上一世不是已經……已經修有帝相九尾了嗎？&rdo;

&ldo;就在剛才，我用了九成功力封住了那個控制你的人。&rdo;

&ldo;所以，我很快就會成為一隻普通的狐。當你還是白雲卿和顧寒君的時候，我沒能夠好好照顧保護好你，現在終於如願保護你一次。為了我好好保護照顧好自己和漫雪，幫助她掌管狐族。&rdo;

柳卿弈雙眼通紅，還是依舊搖頭不答應。也對，自己心心念念這麼長時間的人，向自己交代後事一般囑託，換做任何人恐怕都難以接受吧。

&ldo;懷風！食言的是我，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況且，漫雪還這麼小。你難道就忍心她再一次失去至親的人嗎？&rdo;

&ldo;你難道就這麼放棄了我們的約定嗎？那我又要等你到什麼時候。呵，是我有生之年是不是還能等到你和我兌現約定的時候。我不相信你追隨了我這麼多年，就這麼容易地說放棄就放棄了。&rdo;

洛懷風欲言又止，最終無奈喚他名字。&ldo;卿弈。有些事是不能說出來的，不然我們都會難過。&rdo;

柳卿弈故作輕鬆地笑了笑&ldo;我以為，這一世終於能信守承諾，也以為你能和我一樣。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rdo;

洛懷風輕咳一聲&ldo;卿弈。我是不想你後悔。&rdo;

&ldo;我後悔什麼？&rdo;柳卿弈反問。

洛懷風看著他的眼睛，許久無力地嘆了口氣。

&ldo;你就沒有想過為何這一世你能夠記得以前的事嗎？&rdo;

第6章 第六章

柳卿弈不明所以搖頭誠實回答&ldo;我沒想過那麼多。&rdo;

洛懷風&ldo;那是因為你就要徹底脫離狐族位列仙班，一世又一世的輪迴已經抹不盡你以前的種種記憶。&rdo;

柳卿弈此時終於明白，為何除了第一面之外，洛懷風都在忽近忽遠躲著自己。可是，他又覺得這不公平對洛懷風不公平，對於被隱瞞這一切的自己更不公平。他怨洛懷風，怨他擅自提替不知情的自己做決定。怨念之後，他又心疼這樣的洛懷風，寧願忍受今後的永久別離，做出這樣痛苦的決定。

他深吸一口氣，用情愫滿滿的眼神望著洛懷風。 &ldo;從我們約定時間逾期的那天起你有沒有想過放棄？&rdo;

洛懷風搖頭&ldo;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想要放棄過，但是一切都不能繼續下去了。上一世，我害你枉死，這一世我不能再次犯同樣的錯誤了。成仙修道才是你接下來該走的路。&rdo;

&ldo;這一切都是你的想法，你明明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