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回想起了,自己就是這樣一個雨夜和父親母親生離死別。當時的他還小,懵懂地就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分離,如今,不知為何,他覺得當年父親母親所承受的痛一分不少地,他也感同身受起來。
本來長途的奔波就讓他羸弱的身體不堪重負,如今一場大雨更是給他致命一擊。
大雨毫不留情地砸在身上,他就好似不覺般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盲目前行著。
而蘇家小公子那邊,待他走後忽然暈厥不醒。讓蘇家上下所有人都驚慌不已。
蘇文修這一病就是昏迷三天,昏昏沉沉之中還不停地說著什麼。然後一醒過來性格變得沉默起來,也不怎麼跟父親上朝參政議事了。整天守著嵐若住過那間房,日復一日麻木過活。
時間就這麼平淡的過了三個月。
一日,蘇文修的母親江若芸硬是拉著他出去散心。
在他昏迷那幾天,父親蘇錚和母親江若芸就問了下人們,把一切都瞭解的清清楚楚。但是等他醒來時卻又都守口如瓶隻字不提關於嵐若的事。
就好像嵐若這個人從未出現過。
但是夫妻二人沒想到,蘇文修病好之後成為如今這般樣子。蘇夫人覺得定是那嵐若給她的寶貝小兒子下了什麼咒,這才決定生拉硬拽地把蘇文修拖出來。
明著是散心,實際上是早找好了所謂高人給她的寶貝兒子做法事。希望能恢復以前的樣子。如果,她能預知到在這裡她會在某種意義上失去蘇文修這個兒子,恐怕一定不會帶她到那個地方去。
江若芸不知從哪裡問來,知道了城南走不遠有個塵清道長。她就是抱著這一去就能夠讓蘇文修恢復如常的執念,把人強拉硬拽著去那裡的。
因為就在玉陽城外不遠的地方,所以沒多久他們就到了。進道觀之前,
江若芸對蘇文修那是千叮嚀萬囑咐,簡單那個道長要有禮數,蘇文修看了一眼道觀,敷衍地點點頭。然後恢復沉默,低頭沉默不語。
說實話,江若芸看見他這個樣子不生氣不難過那是假的。可是,蘇文修是她從小到大看著長起來的,為人性格自然也是十分了解的。他若是認定什麼的話,你就是拿刀威脅他也不會讓你一分。
現在,江若芸把所有的希望都託付給了那個還未曾謀面的塵清道長身上。
母子二人再加上左右兩個侍從,從山底下往山頂的道觀走。走了約有一盞茶的時間,就看到了道觀門前兩個道童。
侍從上前拜問道&ldo;這位小道長,這裡可有位塵清道長。&rdo;
那小道童還禮道&ldo;想必你們就是道長要我等再此相候的玉陽蘇家。&rdo;
侍從&ldo;正是,敢問道長他……&rdo;
&ldo;道長在觀內等著各位施主,還請隨我來。&rdo;
四人跟著這位答話的小道士,移步來到了一個佈置莊嚴肅穆的大堂門口。
至此,小道士停步。
&ldo;各位施主,小道就送到這裡了,告辭。&rdo;
江若芸客氣道&ldo;多謝小師傅,麻煩了。&rdo;
說著還拉著一直未曾答話的蘇文修向人家行了禮數。
小道士&ldo;不客氣。&rdo;
說罷便不疾不徐退下了。
江若芸看了一眼蘇文修,率先邁步進了大堂。走過了第一個走廊拐角,幾人就看到了兩個同樣身穿白色道服的人。
江若芸眼神瞟過兩人一眼,然後讓兩個侍從站在這門口候著然後帶著蘇文修往那兩個人那裡走去。
行至跟前&ldo;不知哪位是塵清道長?&rdo;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