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勝利會師,大大的啵了一記。
某人臉白了,又青了,啊!變黑了……
我還未嚥下,歐陽克又來。他取出水囊道,“別光吃肉乾,喝口水吧……”
說喝水,卻不把水囊遞給我,反倒是自己一仰頭喝了一大口。我預感到他要幹什麼,可行動還是慢了一拍,被他攬住肩膀,抬高下頜。果然一口水嘴對嘴灌了過來。清水從未來得及合攏的嘴角溢了出來,順著脖子淌了下去,滾落到我胸口鎖骨處。
咕咚,廟裡響起好幾記咽口水聲。
小黃容伸出舌頭從我鎖骨處一寸寸地往上舔。我不由向後倒去,正倒入歐陽克的懷裡。他們一個壓在我胸口,不住舔弄我的頸子,一個攬我入懷中,反覆啃咬我的雙唇,將我當做夾心餅乾三明治一般,牢牢夾住不放。
忽聽拍的一響,又是“啊喲”一聲驚呼,只見楊康站在月光之下,右手鮮血淋漓,臉色慘白。原來他再也忍耐不住歐陽與小黃容的當面挑釁,猛地躍起,伸手爪疾往小黃容頭頂抓下。
小黃容雖然低頭,但內心早料知他必來暗算,早有提防。他武功遠比楊康為高,聽得風聲,當即側頭避過,這一抓便落在他肩背。
楊康這一下“九陰白骨爪”用上了全力,五根手指全插在軟蝟甲的刺上,十指連心,痛得他險些立時昏暈,忍不住倒退幾步。
完顏洪烈急忙上前扶住,問道:“康兒,怎麼啦?哪裡受了傷?”而其餘還在發呆的屬下此時也醒悟過來,圍聚在完顏父子身邊。
完顏洪烈為防萬一,還把自己的腰刀解下來,要給楊康。他知道,雖然對面只有三人,但其中一個是西毒的侄子,用毒的傳人,就算這邊護衛全上,也難保能全身而退,只有先做提防再說。
楊康忍痛道:“沒甚麼。”剛接過腰刀,突然手一麻,嗆啷一響,那刀跌在地上,急忙彎腰去拾,手臂僵直,已是不聽使喚。他吃驚抬頭望著小黃容與歐陽克,叫道:“毒!毒!你們用毒針傷我。”
我很清楚,小黃容的軟猥甲並不淬毒,難道是歐陽克所為。我望向歐陽克,他卻一臉無辜看著我。小黃容扶我坐正,回頭淡淡道:“我軟蝟甲上沒毒,不必庸人自擾。殺他這種小人,我還怕汙了自己的手!”
卻聽楊康忽然大叫:“我……我……我動不來啦!”但見他雙膝彎曲,身子慢慢垂下,口中發出似人似獸的荷荷之聲,又忽然滿面堆歡,裂嘴嘻笑,銀白色的月光映照之下,更顯得詭異無倫。
歐陽克奇怪道,“怎麼會這樣?”我終於想起來了,是小黃容的軟猥甲!當初歐陽克追我們時,軟猥甲上曾被他驅使的青蛇咬過,果然楊康的命運仍然朝著既定的軌道而去,無論在那間鄉下小屋裡,他有沒有害死歐陽克都是一樣。
完顏洪烈走到歐陽克面前,突然雙膝跪地,叫道:“歐陽公子,你救小兒一命,小王永感大德。”
歐陽克似笑非笑,說道:“我還沒向他討還傷我愛奴的債,你還想讓我救他?”目光又在彭連虎等人臉上緩緩橫掃過去,陰沉沉的道:“哪一位英雄不服,請站出來說話!”
眾人不由得同時後退,哪敢開口?楊康忽從地上躍起,砰的一聲,發拳將想搭脈替他診治的樑子翁打了一個筋斗。完顏洪烈站起身來,叫道:“快扶小王爺去臨安,咱們趕請名醫給他治傷。”
歐陽克笑道:“你這兒子命不好,先前中了我的赤煉火,如今又自個兒沾到了青如翠,這紅青雙毒混合,就是我叔叔親到,也未必能解開,又有哪個名醫能治得好他,你還是省點事,直接給他買棺材吧!”
完顏洪烈不去理他,向手下的家將武師喝道:“還不快扶小王爺?”未等那些個護衛靠近,楊康突然高高躍起,頭頂險些撞著橫樑,指著完顏洪烈叫道:“你又不是我爹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