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的王保保,將武田赤備殺了個片甲不留。
嶽麟鎮守東門,則要面對七位藩主的全面進攻。
“這位大人,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何不交出天皇陛下和將軍,你我相安無事?”
“我等嚮往中原,也不願意與你們交惡!”
“今日你這城下,七萬大軍圍而攻之,你那點兵力又豈能抵擋?”
幾位藩主輪番勸說,嶽麟則巍然不動,選擇左耳進右耳出。
曰本人是個奇怪的種族,你說他們不知廉恥,卻也有不少忠義之士。
不少人為了保護天皇和幕府將軍,全都自願叛逃到京都,背棄了之前的主家。
可嶽麟也清楚,其中依舊有不少投機取巧之人,他並沒有完全信任這些人。
駐守城門要地的,依舊以備倭軍和巢湖水師為主。
面對勸降,嶽麟則淡然道:“想要勸降?倒也不是不行,不如你們沒事走兩步?”
——
京都城內。
胡惟庸心急如焚,外面已經喊殺沖天。
現在他的老命,可謂是都繫於嶽麟身上。
如今留在身邊的除了女兒胡蝶,就只有趙庸奉命保護。
至於陸仲亨和費聚,則聽候嶽麟拆遷。
“南雄侯,此戰我軍勝算幾何?”
胡惟庸直言道:“可惜,若是駙馬爺戰敗,我等戰死沙場也就算了,小女孩這般年紀……”
胡蝶則巾幗不讓鬚眉,冷靜道:“爹,我現在也是大明使臣團的一員,豈能獨活於此呢?”
“能夠身為您的女兒,我已經足夠自豪。”
“若是我們能夠逃出生天,爹你能否不要在朝廷做官?我陪你辭官歸隱可好?”
胡惟庸心中感慨萬千,在兒子胡塗出事的時候,他已經看清了皇帝的態度。
無論是淮西,還是浙東,都不過是帝王心術的棋子罷了。
“胡相,兵力懸殊過大!何況以周德興的實力,還被倭寇擺了一道。”
“在下實在是不看好此戰!”
“若是倭寇破城而入,胡相放心,在下就算拼了這條性命,也會為您和小姐殺出一條血路!”
趙庸身為胡惟庸的忠實簇擁,此時也算是實話實說。
“相爺,無論是韓國公,還是您的弟子陳瑛,他們都已經與您離心離德……”
趙庸淡然道:“反正現在生死攸關,在下也不怕得罪人!”
“那陳瑛看小姐的眼神,明顯帶著不軌之色。”
“至於韓國公,近來與那陳瑛頻繁來往,相爺不可不防!”
胡惟庸聽聞此言,緩緩點頭道:“你說的事情,我又豈能不知?”
“奈何陸仲亨,費聚等人,都曾受到過韓國公的提拔!”
“淮西真正的掌舵者,永遠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韓國公李善長!”
“我和陳瑛,不過都是他擺在朝堂上的棋子罷了。”
呼……
胡蝶也是第一次聽到父親如此說話,心中難免神傷。
一向自信的父親,提起那個人的名字,語氣中卻充滿著無力感。
“相爺,那我們……”
“先度過難關吧!趙庸,你也前去幫助嶽麟!不必守護在本相身邊!”
趙庸無奈之下,也只得聽令而去。
如今這裡只剩下父女二人,胡惟庸輕聲道:“蝶兒,爹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你且聽好,我胡家將來唯一能留下血脈的方法就是……”
胡蝶聽聞此言,有些詫異道:“爹,您之前不是一直反對我……”
胡惟庸搖了搖頭,“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