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仲亨如今是實名羨慕海商會,這一趟的八艘商船,一個來回便賺取了將近三萬兩銀子!
其中朝廷不費吹灰之力,便拿走了三千兩銀子的關稅。
可謂是互利雙贏,李泳江昂首立於船頭之上,這段時日他曬黑了不少,臉上充滿堅毅之色。
二人目光隔空對視,陸仲亨本想以勢壓人,卻發現李泳江眼中同樣擁有對生命的漠視。
這一趟跑海,走之前就斬殺四百倭寇祭旗,隨後更是有不少倭寇前來挑釁,都被海商會齊心協力消滅。
與其一直致信曰本幕府剿滅倭寇,還不如自己動手。
倭寇對於眾人而言,不過是行走的二十兩罷了。
“李公子!在下吏部主事陳瑛!”
陳瑛上前搭話道:“在下恩師胡惟庸,最喜歡結交青年才俊!若是有機會,歡迎李公子前往金陵,在下願意為公子引薦!”
李泳江看了眼陳瑛,像這樣的官員他看的多了。
豪族大戶與官員勾結,剝削民脂民膏,進行土地兼併,鬧得民不聊生。
像現在的琅琊王氏一樣,在山東說一不二,任何豪族都要給其三分薄面。
可李泳江並不這麼認為,他李家之前沒有分文,現在的一切都是靠自己雙手爭取。
他更認可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在下不認識那麼多官員,之擁有嶽大人一個朋友便足矣。”
李泳江一句話,直接無情拒絕了陳瑛的拉攏。
要知道換做別人,當朝丞相的拉攏,絕對要比嶽麟的友情珍貴。
“李公子,你們李家的底細我清楚。”
“二十年前,你父行商崛起濟南府,隨後又結交江湖豪傑與地方官員。”
“我大明北伐之際,你父看準時機,果斷開啟城門,引天軍入城,算是立下功勞,沒有被清算。”
陳瑛靠近李泳江,拍了拍對方肩膀,“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方面李公子還是要跟令尊學學才是。”
李泳江冷笑道:“陳主事,又怎麼能斷定,我李家投資嶽大人,不是我父的主意呢?”
“胡相門客眾多,並不需要我們。李家想要的是生死與共的朋友,並非別人的炮灰。”
“在下還有事情,要向嶽大人稟報,恕不奉陪!”
說罷,李泳江頭也不回,直接離開了港口。
“李公子!此行可安全否?”
嶽麟一路小跑而來,額頭上還有些許汗珠,可見其並非作假。
身後則跟著大鬍子,老王和柳生但馬。
陸仲亨不由地緊皺眉頭,這嶽麟身邊何時又多了一位高手?
那曰本人看似站姿隨意,卻絲毫沒有破綻,就算自己與之對敵,都未必是其對手。
“草民李泳江,拜見嶽大人!”
“李公子,既然是朋友,你又何必在意那些繁文縟節?”
嶽麟一把扶起李泳江,笑道:“走走走!吃酒去!今日我來請客!”
聽聞嶽麟請客,老王嘆氣一聲:“哎!大人那點銀子,能喝什麼好酒?慘咯!”
張定邊則並不在意,對其而言只要有酒喝便已經滿足。
柳生但馬則不發一言,他同樣在觀察周圍之人。
武藝最強之人當屬賞了他一酒葫蘆的張定邊,那位任何高馬大的李家公子,他竟然看不出虛實。
其次便是那位騎乘戰馬的武將,若是對方有馬加持,勝負在五五之分。
若是雙方步戰,柳生但馬有信心在十個回合之內,取下對方的人頭。
當然,最弱雞的當屬己方的老王,這位仁兄出了一張嘴,沒有任何出彩之處!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