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丞相要走,其他四部尚書不甘人後,屁顛屁顛地跟在胡惟庸身後,生怕失去這個拍馬屁的好機會。
走進吏部的大門,胡惟庸發現,說好消極怠工的吏部官員們,比詹同在的時候,幹活更賣力氣。
“混賬!一群混賬!他們將本相的話當放屁不成!”
胡惟庸放聲怒吼,抓住一人怒罵道:“嶽麟何在?”
一旁的官員已經被嚇傻,左右搖頭道:“不……不在……”
啪!
胡惟庸一記掌摑,再次問道:“既然他不在,你們憑什麼那般聽話?莫非監工之人,能比本相權力更大?”
官員顯然有些發懵,下意識指向了尚書的府衙。
胡惟庸冷笑一聲,“好啊!本相倒是想看看,是誰有這般大的架子,能令吏部官員脫離本相掌控!”
胡惟庸氣勢洶洶,其餘四部尚書寸步不離,一個個如臨大敵,隨時準備為了丞相拋頭顱,撒丫子開炮。
咣噹!
胡惟庸奮力推開門,卻看到本屬於詹同的尚書座位上,栓了一條黑狗!
那黑狗隨地拉尿,弄得屋子裡烏煙瘴氣,幾個尚書情急之下進屋,更是中了狗屎運。
“這……豈有此理!”
胡惟庸深吸一口氣,怒吼道:“嶽麟小兒,欺人太甚!”
“他這是在告訴本相,吏部栓條狗,都能照常運作?”
“詹同,你真是丟盡了本相的臉!”
詹同心裡苦,手下人想升遷不假,可若是跟身家性命相比,孰輕孰重,是個人都能拎得清。
更何況嶽麟可不是一個人來,身後一幫皇子,更有位太子爺,誰敢輕易招惹?
君不見,太子朱標當日那句話:“孤跟你們透個底,孤讓父皇興仁政減賦稅,父皇未必會聽。”
“可孤說哪位臣子招惹了孤,孤想砍了他的腦袋,父皇肯定照辦!”
“所以,招惹嶽麟就是招惹孤!”
吏部官員整體被震懾,是以嶽麟乾脆在吏部尚書的府衙裡栓了條狗。
人沒來,狗到了,一樣監工!
——
嶽府,日上三竿。
花花親自來叫嶽麟起床,小傢伙一記泰山壓頂,坐在了嶽麟腹部。
“爹爹!快快起床啦!說好了,今天要去吏部監工!”
“對對對!爹爹可不能有半點懈怠,萬一惹惱了皇帝老兒,讓孃親把你休了怎麼辦?”
花花和小賴利,兄妹二人一唱一和,相得益彰。
嶽麟揉了揉稀鬆的睡眼,笑道:“花花,聽說你想養條狗?”
“走走走!爹爹帶你去領狗!昨日正好碰到條要被殺的黑狗,你爹我心腸好,就順手把它給買了!”
花花雙眼放光,歡喜道:“爹爹!花花就知道你最喜歡狗狗!”
嶽麟老臉一紅,小賴利直言道:“爹是饞那黑狗身子,還說這玩意先在吏部養兩天,散散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