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嶽麟一口答應,梅殷心中大喜。
論才能,大明周圍強敵環顧,正是他大展身手之時。
論相貌,他可是美名遠揚的金陵梅郎。
論家世,他伯父梅思祖可是當朝侯爺,遠非嶽麟這種寒門能比。
即便對方真是岳飛後人又如何?
如今已經過去百年,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嶽麟,你會後悔今日答應校場比試!”
梅殷冷笑道:“我兩各率百名士兵,以木刀木棍廝殺,如何?”
“勝利,一是將對方全員擊倒,抑或是斬將奪旗,俘虜對方主將。”
嶽麟對於梅殷的提議,只是回了兩個字——隨便!
見嶽麟這般態度,梅殷心中更是憤怒,一個白面書生,也敢跟他如此叫板。
“好!年輕人就該氣盛,彼此之間相互激勵,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胡惟庸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大將軍,當年您與常遇春一時瑜亮,說不定嶽麟和梅殷也是如此呢!”
徐達不悅道:“我與伯仁乃手足兄弟,從不會有什麼意氣之爭!”
何況,在徐達心中,大明未來的雙壁,應該是藍玉和沐英。
這二人的軍事才能,將來定會超過如今的幾位國公。
他們這一輩,沒有做到封狼居胥,飲馬瀚海,希望在沐英和藍玉手中的明軍,能夠完成當年衛霍,李靖這樣的雄才偉略!
胡惟庸被懟了一句,也並不生氣。
大明魏國公,並非他能夠得罪。
何況多次討好徐達,他早已熟悉對方的語氣。
“魏國公說的是,在下剛才形容並不恰當。”
胡惟庸賠笑道:“不過我觀梅殷之兵,乃校場殺氣最盛!戰勝嶽麟不在話下!”
徐達輕蔑一笑,“胡相久居中書省,並不知道我大將軍府的兵事。”
“嶽麟部隊軍容最整,軍紀最強,絕非尋常蝦兵蟹將能比!”
梅殷的兵,可都是費聚精挑細選,怎麼在你徐達眼裡,反而成了蝦兵蟹將?
更何況,徐達第一句話,分明是嘲諷胡惟庸外行,不知兵事。
丞相肚裡能撐船,可撐不下萬里長城。
胡惟庸有些惱怒道:“既然大將軍看好嶽麟,本相看好梅殷,不如小賭怡情,如何?”
胡惟庸一眼看到徐達握在手中的寶刀,刀鞘精良,刀工細緻。
“如若梅殷取勝,本相就拿走將軍手中寶刀如何?”
徐達瞥了對方一眼,厭惡道:“嶽麟得勝,胡相又能輸給在下什麼?”
胡惟庸順勢從腰間拿出如意,“皇上知我最討厭癢,所以賜下這玉如意!若那嶽麟取勝,本相就將這玉如意雙手奉上!”
呵呵!
徐達冷笑一聲:“我手中之刀,乃是殺敵報國之利器!”
“胡相的玉如意,歸根結底,不過是瘙癢之物罷了。”
“這麼算起來,我還吃虧了!不過,胡相沒有取勝的機會!”
唰!
徐達拔出苗刀,刀鋒凌烈,寒芒畢露!
“此刀,名為長城!”
萬里長城配長城,刀名為嶽麟所取,深得徐達喜歡。
胡惟庸只覺得殺氣肅然,別看徐達平日在朝中和顏悅色,但一將成名萬骨枯,不知多少人淪為他的踏腳石。
“嶽麟!梅殷!”
“末將在!”
“命你二人佈陣,準備切磋!”
“諾!”
——
武英殿。
朱標雖然站在父皇身旁,心卻已經飛到了城外的軍營之外。
“標兒,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