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之上。
同樣在訓練新兵的梅殷,可謂是志得意滿,比起嶽麟從頭開始,他則能省力許多。
手下士兵雖然只有一千餘人,可都是有武藝傍身的江湖客。
這些人急招急用,可謂是戰場上的即戰力。
殺!
長槍鎖喉,刺殺凌厲,梅殷對此很是滿意。
“殷兒,明日皇上派遣魏國公前來閱兵,檢驗各部練兵成果。”
梅思祖冷哼道:“如今一個月過去了,各部新兵都已經訓練了些許時間。”
“明日你定要向那嶽麟提議校場比試,讓魏國公看看,誰才是大明的青年才俊!”
梅思祖依舊為侄兒的婚事忿忿不平,到手的駙馬竟然飛了,換了誰都會心有怒火。
梅殷則點頭道:“叔父放心,梅殷自當羞辱嶽麟!當日青州一戰,手下都是皇上的老兵,現在他一手訓練的新兵,能有什麼本事?”
“校場之上,侄兒定會令他露出馬腳!”
好!
梅思祖盛讚道:“這才是我梅家的男兒!胡相也會抽空前來,你定要揚威校場!”
諾!
梅殷抱拳,本來對嶽麟的一絲好感,隨著駙馬被搶,已經蕩然無存。
——
武英殿。
徐達態度謙恭,身為國公依舊與尋常臣子般站立等待。
老朱如今還在處理政務,二人只能稍後再會。
“天德,咱不是讓你找地方坐麼?你杵在那作甚?咱有毛驤站著,用不著你保護!”
朱元璋調侃一句,笑道:“快!給魏國公賜座!”
徐達躬身行禮道:“皇上,君臣之禮不可逾越!”
朱元璋心中歡喜,臉上卻不悅道;“咱讓你坐下!這是君令!”
徐達這才告罪一聲,緩緩落座,身體前傾,這等態度令老朱十分滿意。
若是每一位功臣宿將,都有徐達這樣的覺悟,他又何必疑神疑鬼,忌憚如斯?
“明日你去校場,檢閱諸部新兵,心中可有數?”
朱元璋不好表現地太過關心嶽麟,只得旁敲側擊。
“微臣知曉!駙馬爺所練之兵,一時之間無人知曉,微臣前去定會照顧一番。”
徐達謹慎道:“微臣曾與駙馬爺討論過兵法,此人絕對知兵!微臣也甚是期待嶽麟所練之兵!”
老朱笑道:“這八字還沒一撇,就叫上駙馬爺了?可莫要讓那臭小子知道,咱怕他持寵而嬌!”
徐達連道不敢,又趁機幫嶽麟說了兩句好話:“以微臣瞭解,駙馬爺為人低調靠譜,必不是那種囂張跋扈之人。”
“不過微臣擔心,明日淮西諸將,恐怕會對駙馬爺發難!”
朱元璋皺眉道:“嶽麟若是知兵,定能化解!何況還有你這個國公在,壓不住這些個功臣宿將?”
徐達知曉,這是老朱讓他得罪人。
大明魏國公並不在意,胡惟庸多次攜帶厚禮結交與他,最後都被他拒之門外。
可以說徐達早已經得罪了淮西集團,蝨子多了不壓身。
“微臣遵旨!”
“嗯!嶽麟之事,便勞煩天德了!”
朱元璋含笑道:“英嬈是咱的掌上明珠,嶽麟是以後標兒的肱骨之才,他們二人結合,也算得上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徐達恭維道:“皇上乃是天命之人,前有劉伯溫、李善長輔佐,如今更有嶽麟投靠,我大明焉能不興?”
朱元璋擺了擺手,“行了!你且去吧,此事辦好了,咱帶你去個好地方!”
好地方?
徐達疑惑之際,朱元璋低聲道:“秦淮河,畫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