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之上,皇叔朱五六大殺四方,即便被淮西勳貴團團包圍,依舊能將皮球輕鬆送入龍門。
臺上皇帝一家笑得合不攏嘴,嶽麟提前開設了所謂的賭局,可以讓沒有上場踢球的大臣們也參與其中。
兵強馬壯的淮西隊,自然被寄予厚望,畢竟陸仲亨,唐勝宗和費聚,哪一個不是驍勇善戰的武將?
讓他們踢個皮球還不是輕而易舉?
至於嶽麟則重注買了浙東隊贏,還被人嘲諷。
結果誰也沒想到,皇叔朱五六出任門將,直接令淮西眾人傻眼。
這特娘誰還敢去搶奪皮球?莫非是嫌命長?
“標兒,看清楚這場局了麼?”
朱元璋笑道:“你若以為,這踢得只是一場蹴鞠,那邊大錯特錯了!”
“賭注盤口,都是咱掌控!裁判都是咱的人!”
“你以為是淮西實力不濟?浙東出其不意?”
“錯!大明杯的真正意義,是咱想讓誰贏,誰就能贏!”
“咱想賺誰的銀子,就能賺誰的銀子!百姓們只會看個熱鬧,知道咱是與民同慶!”
朱標深吸一口氣,其中的黑幕他算是看清了。
即便今日朱五六皇叔不上場,就憑藉嶽麟這個所謂的裁判,都能幫助浙東贏下比賽。
“讓浙東接受承辦,並非他們做的比淮西好!”
“而是胡惟庸獨佔了接待曰本使團的功勞,咱要講究平衡之道!”
“六部隸屬於中書省,即便陶凱和嶽麟做的再好,這份功勞也要分給胡惟庸一份。”
朱元璋笑道:“有了嶽麟,咱大明算是不缺銀子咯!”
馬皇后嗔怒道:“你這不是在利用賢婿麼?咦?賢婿剛才還在場,如今怎麼消失不見了?”
“英嬈?閨女哪裡去了?”
朱元璋苦笑道:“出嫁之前啊,就已經是潑出去的水咯!莫要尋他們,欣賞球賽,咱也不能讓這對鴛鴦始終不見面!”
——
花⾃飄零⽔⾃流,⼀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頭。
朱英嬈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長髮直垂腳踝,青絲隨風舞動。
嶽麟看到久違的戀人,一時間看得如痴如醉。
英嬈俏臉一紅道:“看什麼?沒見過?”
嶽麟憨笑著撓了撓頭,“見過,可每次見你,都覺得如隔三秋,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貧嘴!
英嬈玉指點在嶽麟唇邊,輕聲道:“半年未見,有沒有想我?”
嶽麟一般牽起戀人玉手,將其敷在胸膛之上,“感受到心跳了麼?晚來思卿,唯望卿安!”
英嬈俏臉一紅,唯有將對方視為妻子,才會稱呼女子為“卿”。
嶽麟此言一處,明顯已經將朱英嬈視為妻子。
“呸!莫要胡說!”
朱英嬈將額頭搭在嶽麟肩膀上,柔聲道:“父皇已經讓劉御史算好了日子,下個月十五,你我就能成親……”
“以後,你就是大明駙馬爺,可不能像以往那般逍遙自在了。”
“歷朝歷代的駙馬,娶了皇室之女,也只能撈得個駙馬都尉的閒職。”
“有些時候,我也在想,是否浪費了嶽大哥的一身才華?”
嶽麟將英嬈攬入懷中,笑道:“不浪費!一點都不浪費!”
“英嬈,你可不知道,咱們這些個朝廷大官,其實跟我家鄉的那些個社畜沒有任何區別!”
“早上五點起來上班,那是人乾的事?我這輩子只想獲得逍遙自在些,老婆孩子熱炕頭豈不美哉?”
“對了!駙馬都尉,不用上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