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胡惟庸來回踱步,心情明相不佳。
前些時日,那濃眉大眼的鄧逾,分明說好會在朝堂跟他一起彈劾嶽麟。
誰知背後捅刀子,讓胡惟庸不得不當場為嶽麟請功。
“胡相,如今這鄧逾養傷在家,有主帥之名,卻無主帥之實,實在是辜負了皇上的期盼!”
“就是!衛國公分明鳩佔鵲巢,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
“沐英、嶽麟年紀不大,我看這主帥之位,可以讓給其他人了!”
手下幕僚你一言我一語,倒是給了胡惟庸新的想法。
“說的不錯!本相對付嶽麟不成,那鄧逾如今病秧子一個,有什麼資格擔任徵西主帥?”
“明日,汝等只需要如此……”
“可都記清楚了?”
胡惟庸負手而立,看向一眾手下,這些人都是他在朝堂立足的根本。
“胡相放心,我等一定不辜負所託!”
“鄧逾這廝,敢在胡相背後捅刀子,這是他罪有應得!”
“呵呵!衛國公,他還有心情在金陵養傷麼?”
——
衛國公府。
鄧逾迎來了貴客徐達,馮勝,以及李文忠。
幾位國公都有戰友同袍之誼,鄧逾的身子一直不好,他們時常來探望。
“伯顏,那日你在朝堂上,對胡惟庸如此強硬,屬實不應該!”
徐達擔憂道:“此人狡詐如狐,定會伺機報復!”
“你我等人都是武將,論嘴皮子功夫,恐怕不是那些文官的對手。”
馮勝目錄擔憂之色,奈何嘴笨,只能為鄧逾斟茶一杯。
“唉!文官之中,劉御史有心說話,卻寡不敵眾!”
“若是我那妹夫嶽麟在,定能罵的胡惟庸狗血淋頭!”
“可惜此番妹夫隨文英西征!大不了胡惟庸發難,咱上去就給他幾記老拳!”
鄧逾溫潤一笑,擺了擺手,笑道:“文忠,你已經是國公之身,豈能如此衝動?”
“我等武將,本就不該涉及朝堂之爭。奈何當日事情從急,若我不為嶽麟說話,豈不是讓淮西一脈得逞?”
“他們的路,走錯了!身為軍人,保家衛國,奈何從賊,爭權奪利?”
聽聞此言,幾位國公心中難免悲傷。
無論是陸仲亨,費聚,還是趙庸、周德興,都曾經是他們並肩作戰的袍澤!
如今卻要淪為分庭抗衡,曾經可以共患難,為何如今不能同富貴?
皇帝封賞了爵位和土地,為何還不滿足?
“無論胡惟庸如何刁難,天德、文忠、國勝你們都不可在朝堂力挺於我!”
“咳咳咳!皇上知道我等忠心,但其他人不知道!”
“流言蜚語猛於虎,萬萬不能讓人覺得,你我幾人在朝中抱團!”
聽聞此言,李文忠緊攥雙拳,鄧逾算是他的叔伯長輩,若是被人刁難,他豈能袖手旁觀?
“伯顏,你放心吧!好生靜養,吐蕃的事情就交給文英和嶽麟!”
徐達扶起鄧逾,喂他喝上一口水,笑道:“等你好了以後,咱們還要去會會王保保!”
“上次我們三個輸了,這次加上你,一定能夠消滅北元!”
四人相視一笑,鄧逾更是欣慰不已,“希望如此!老天爺,請再給我一些時間……”
——
奉天殿。
西征已經數日沒有送來戰報,朱元璋自然擔憂不已。
閨女朱英嬈多次詢問戰況,關心駙馬爺嶽麟。
老朱一方面感慨,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另一方面也擔憂賢婿嶽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