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王庭。
太子達臘已經率先舉起了屠刀,依靠蠻子和咬住兩員大將,他迅速收拾那些不服管制的老臣。
阿布戈身為元順帝的幼弟,自然要為這位皇侄助威。
只不過阿布戈的如意算盤,打在了土默川的牧民身上。
就在不久之前,那些卑賤的牧民,竟然敢公然劫掠大元的牛羊和女人。
阿布戈果斷率領手下的五千騎兵前來討伐。
幫助侄兒達臘立威是假,強取豪奪財富是真。
五千騎兵浩浩湯湯,馬蹄聲如雷奔。
每一次踐踏草原的聲音,都令土默川的牧民們心驚膽顫。
這一次,對方已經拿起了屠刀。
“嶽大人,如今……”
“愣著做什麼,讓男人們上馬應戰!”
嶽麟二話不說,直接跨上了屬於拓跋力的坐騎。
“我問你們一句,到底還他媽是不是爺們!”
“敵人已經來到你們家門口!我這客人都已經看不下去!”
“他們劫掠牛羊就算了,還要姦淫你們的妻女!”
“我大明朝廷說過會保護你們,即便現在只有我嶽麟一人,也會挺身而出,保護你們!”
說罷,嶽麟身後眾人,已經整齊上馬,跟隨嶽麟疾馳而出。
拓跋力有些目瞪口呆,他那匹名貴的寶馬良駒,就這樣被嶽麟騎走了?
土默川的男人們閉口不言,他們平日裡疏於欺軟怕硬的型別。
大明好言相商,與他們做生意,結果卻以駑馬劣馬濫竽充數。
北元直接劫掠,他們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再看看那位一席青衫的大明官員,如今身後只有寥寥數十人,竟然敢於北元大軍對峙!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在嶽麟眼中,若是土默川的男人還有血性,那便一起出來迎敵。
若是喜歡當個懦夫,對於大明管轄此地,可能還有些許好處。
無論是哪一種,嶽麟都自認穩賺不虧。
阿布戈率兵前來,遙遙望去,嶽麟的一襲青衫尤為亮眼。
“中原人?那不是皇兄接見的使者麼?”
阿布戈雙目血紅,大呼道:“嶽麟!你給我皇兄的究竟是何物!害他現在駕鶴西去!”
嶽麟拱手笑道:“自然是天竺神油,諸位不也用過了麼?”
“你們北元皇帝死了,跟我大明使者有什麼關係?”
阿布戈怒斥道:“混賬!皇兄就是用了你那神油,才要夜御十女……”
說到此處,阿布戈都有些難以啟齒,這等死法實在是太過窩囊!
“夜御十女的事先不說!”
“我等前來土默川,要回之前他們劫掠的牛羊!”
“你身為大明使者,總不能摻和我們草原的自家事吧!”
阿布戈認為自己有理有據,把玩著手中馬刀,若是嶽麟感管,他便敢動手殺人!
拓跋力等人相當緊張,阿布戈明顯給了嶽麟等人一條退路。
只要不管土默川的事情,嶽麟等人就可以全身而退。
拓跋力緊攥雙拳,這種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滋味很不好受!
“嶽大人……”
拓跋力正要開口,卻見嶽麟已經騎乘戰馬,將他擋在了身後。
“土默川,如今是我大明的領土。”
“這裡的牧民,都是我大明子民!”
“你說他們搶了你的牛羊?那就當是我大明搶的!”
“有什麼事,儘管與本官交涉便是!”
嶽麟不卑不亢,即便面臨對方大軍壓境,依舊沒有絲毫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