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打?”丐幫副幫主景神相飛身一躍,立至擂臺的邊緣處,先看了看三教的代表人,眼神又在尋找著自己的對手。
擂臺存在的意義就是多一種分出勝負的手段,同時“掉落擂臺”這一判定規則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在減小傷亡,不然性格暴躁好鬥的武者彼此之間很容易非要拼出一個你死我活不可。
皇甫讓的目光與景副幫主對上,然後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同樣施展輕功踏在擂臺邊緣,雙手抱臂:“修好了也有可能再毀壞,打一場修一天要拖到什麼時候去?“
這話講的是在理,從前也不是沒有過一番激鬥後把擂臺毀掉的例子,多數都是等比賽徹底打完再進行修繕——至於少年英傑會的決賽之後,那是因為兩場大會交接之際時間比較寬裕,而且殘破不堪的會場在“開幕式”上也並不好看。
“我可不是在問你。“景神相的重音放在了問字上,然後便朝著擂臺中心的深坑揮出了一掌,掌力撕扯著飛沙走石化作龍形,沿著地面逐漸推向皇甫讓。這招的速度並不算快,但威力不小,這種“炫技”一般的用法算是對皇甫讓的一種試探,很多彼此之間並不熟悉的高手在交手的第一回合都會採取這樣的試探性攻擊,來觀察對手側重的風格。
就拿景神相這一手來舉例子好了,這一招“滾地龍游”,如果對手選擇以閃避來應對,那便可以看出對方是更擅長遊斗的型別,若對手選擇用招式回敬正面相抗,那便可以在接下來運用速度優勢貼身短打。
當然,這種方式並不絕對,但姑且可以算是一種能夠幫助自己取得一定優勢的小手段。
而皇甫讓這邊應對的訣竅又如何呢——他以一招同樣催動體內狂暴真炁的“巨闕”掩殺而來,兩股真炁絞殺在一起,一時間難分高下。
“你就只有這點兒本事而已了麼?”景神相說話間,裹挾著沙塵的游龍將巨闕的截殺衝破,皇甫讓也是身軀微顫,顯然有些難以置信,但當游龍壓至面前時還是連出幾招抵擋了下來。
這第一回合的短暫交手,便足以看出景神相的內力比皇甫讓強了不止一籌,而這樣下去你來我往的拼內力,皇甫讓明顯是不佔優的——所以,先變招的就應該是後者。
於是但見這不夜山莊的代表選手雙眼中精光一攝,渾身墨色勁裝化作一道霹靂,頃刻間指尖便已探至景神相身前。
景神相見過這一招,錦官城的越城主也是在鬥技上佔據了上風,但最後卻被一掌拍的不省人事,所以他自然不敢託大貿然去接,而是原地蓄勢,待到皇甫讓半爪半掌的一招殺至自己面前,景副幫主別出心材地雙臂一展便順著擂臺的邊緣往中心倒了下去。
這一倒,不是什麼招式,也並不存在於任何武功秘籍之中,但在這一刻,它的精彩程度絲毫不亞於裂地的神戟和吞天的狂龍,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避無可避的時候,景神相不但用一個仰倒化解了皇甫讓的突襲,甚至還為自己創造出了一個絕佳的勝機。
就在他下落的過程中,景神相張開五指朝著自己的斜上方,也就是皇甫讓現在所處的位置發動了蓄謀已久的“伏龍”!
在這個距離之下,以伏龍所覆蓋的範圍是絕對無法躲過的,除非皇甫讓也學著景神相一樣向後倒下去——但他需要倒下的方向是擂臺之外。
而若是不躲又能怎麼樣呢?要麼硬接,要麼被伏龍的炁浪從擂臺的邊緣推下去——結果還是一樣的。
眾目睽睽之下,存亡絕續之際,皇甫讓赫然又使出了他那“震炁”的高絕手段,真炁自七經八脈流洩出來,半攻半守地聚在身前,與降龍掌的大成招式正面對撼。
…………
龍嘯聲響徹四方,被“伏龍”指向的位置頓時出現了一道駭人的缺口,就好像摔成兩半的瓷碗一樣,而皇甫讓已經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