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炮激動的渾身血液都沸騰了,鉚足了決心要把找人的事情做漂亮。
蘇桃帶他介紹完就讓他走了,自己則迅速重新把地下車庫裝修了一遍。
原本沾滿血跡汙垢的地面重新貼了地磚,重新劃分停車位,牆面全都粉刷了一遍。
總算是能進了,這個車庫留著給來往車隊停靠使用,還是蠻方便的。
整個磐柳山建設到這裡,進度差不多有80,另外還有員工公寓沒建,一個公廁沒建,五樓住房沒建。
蘇桃決定先放緩一些,等人員都確定的差不多了,再一口氣都搞完,然後開業大吉。
回到桃陽已經是下午了,蘇桃摸著口袋裡的小相框,糾結了許久,還是敲響了梅老的房門。
開門的果然是柳盼盼。
柳盼盼見是蘇桃,揚起笑容,朝屋裡喊:“梅老先生,蘇老闆來了。”
“蘇老闆,裡面坐會兒。”
蘇桃在客廳坐下,看著被柳盼盼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房子,心裡還挺感慨的。
要不是這末世,柳盼盼應該有個很幸福的家庭,有疼愛她的老公,可愛的兒子
蘇桃又捏了捏口袋裡的相框,最終還是拿了出來:
“盼姐,這個是你的嗎?”
柳盼盼本來是笑著的,看到相框的那一瞬間,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蘇桃在心裡嘆口氣,她就知道,這東西就跟尖刀似的,隨便一下就能劃開柳盼盼的傷疤。
柳盼盼抖著嗓子,顫巍巍接過:“是,是我的,您在哪找到的啊。”
蘇桃說:“磐柳山,很遠的地方。”
柳盼盼先是愣了一下,慢慢的臉上的表情從悲傷變成震驚,再變成崩潰。
她掩面痛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們騙了我,那時候我的晏晏根本沒有死,他們瞞著我把晏晏丟了到了那個車庫裡。”
蘇桃也呆住了。
這啥情況?
柳盼盼滿臉淚水,哽咽道:
“今年一月份,我跟著一個小隊逃往東陽,路過磐柳山時,晏晏被喪屍抓了,一直髮高燒,我也因此擔心的病倒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同行的隊友說晏晏已經死了。”
“但是我剛剛看這個相框,後面是有一個小機關的,按下可以彈出晏晏常吃的藥,他有先天性骨瘤,裡面的藥已經吃完了,這個機關只有我們母子倆知道,顯然他離開我時還活著”
“可笑我真的以為他死了,埋了他常穿的衣服就走了,天知道他那麼小,在昏暗陰冷的車庫是怎麼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