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衣服對她來說很簡單,不過她小心捧起一顆巨大無比的鴿子蛋紅寶石,扭頭對林莎莎小聲說:“你的朋友是已經富到把鴿血紅當塑膠配件了還是心真大啊,她敢讓我試我都怕我手滑。”
林莎莎:“……”
換個正常人都該懷疑有沒有這麼個朋友了,以及猜到這麼大手筆只能是周祁硯。
不過這孩子眼神真摯,真是個傻的。
“沒事,又不是玻璃,碰一下就碎了,你試過的貴珠寶還少嗎?上次你戴的可是古董級的藏品。”
上次被主辦方欺負,林莎莎用自己人脈替她借了某個大佬的個人珍藏,當天出的圖可謂美神降臨,好看得連上三個熱搜。
當然,只有一條正面熱搜,一條質疑是假貨,因為那套珠寶自從被拍賣下來後就沒有露過面了,而拍下來的人早就移民了。
還有一條老生常談的熱搜就是再次懷疑她身世。
彼時情書已經澄清無數遍自己不是什麼豪門公主了,但沒人相信,信了的也覺得她背後有金主。
情書也想起來了,笑了下:“上次我全程梗著脖子好嗎?生怕掉顆珠子把我賣了也賠不起。”
不過這麼說著,情書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設計師拉著她先去了化妝室,然後再試衣服,林莎莎就在外面等,順便把小段也叫來捧場。
幾套衣服翻來覆去試,設計師一直低聲在問情書的意見,或許是對方太會聊天,又或者是情書真的沒多想,總之就是試衣服環節愉快地過去了,她絲毫沒懷疑為什麼衣服這麼合身,設計師這麼事無鉅細地詢問她意見。
情書只是覺得累到極點,上了車倒頭就睡,嘴裡嘟囔著:“結婚可真累人,我跟我哥要不別辦婚禮算了。”
她其實打心眼裡還是抗拒。
儘管已經答應他要籌備婚禮,可行動是一點沒有的,他不提,她就也裝作忘記了。
爸媽那邊雖然同意了,但親戚朋友一多嘴,他們難免會心裡不舒服。
養個養子長大了跟自己女兒在一起就算了,養子還身份大漲,很有種攀高枝的感覺。
爸媽都是文化人,重名聲。
周家那邊就更不用說了,周秉則都親自見她敲
打了,雖然周祁硯立馬處理了,可情書還是窺探到了周家的一角,自己大概不受大部分人歡迎。
當然,這些她都不在意,婚姻確實是兩個家庭的事,但對她來說,就只是她和哥哥的事。
只是人畢竟還是複雜的。
情書微微嘆了口氣,然後沉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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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錶的指標指向晚上九點,周祁硯離席晚宴,拿上自己的外套和車鑰匙,準備離開了。
周秉則輕敲桌面:“阿硯。”
周祁硯回頭,似乎知道對方想說什麼,扯了下唇角,微微頷首:“備孕,我老婆讓我晚上十點前睡覺,抱歉。”
說起來這個藉口還真是好用,適用很多場合。
周初月露出一臉驚詫的表情,偷偷給她哥發了個勇士的表情包。
在這個家裡,周秉則雖然平靜紳士又戀愛腦,但他其實是個瘋子,小輩們很少招惹他。
大概也就周祁硯敢這麼反覆戳他不快的神經了。
說完,周祁硯就轉身離開了。周初月剛剛看了米婭姐發來的婚紗圖,真是美到讓人窒息,她就順便問她哥,婚禮定在什麼時候,周祁硯平靜地回答她“下週”的時候,她真的第一次感覺到周祁硯是周秉則的兒子。
隱隱有點不管不顧的瘋勁兒。
家裡人也是今天才知道,周祁硯今天過來就是特意來說這件事。
他唯一的示好是,願意把原始力的控制權出讓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