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那接吻也可以嗎,在一起可以嗎,結婚可以嗎……
他的“可以”總給她一種: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錯覺。
這真的已經完全超出哥哥的範疇了,但很多時候他又總是近乎固執地謹守著哥哥的分寸。
宋情書突然有一種問下去他也不會生氣的感覺,可又怎麼也張不開口,甚至這會兒突然不敢去看他。
這種縱容有沒有一絲曖昧的成分,她不確定,但她已經心亂了。
這哪裡是試探他,這分明是在折磨自己。
連被他握過的手都有些不自在了。
掌心不自覺攥得極緊,指甲嵌進肉裡,隱隱發疼,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默默鬆開,揉著被掐疼的掌心,暗罵自己:被握個手而已。
餘光裡偷偷看他,可惜他沒什麼表情,從小到大情緒都好像很淡,她知道是因為從小的經歷不太好,他過早地學著去處理生活中的一切事情,而在遇到困境的時候,情緒是最無用的東西,所以會強迫自己壓抑過喜過悲的情緒,因為一不小心就會陷入泥沼。
“哥……”她又叫他。
“嗯。”
她每次也能從他的語氣裡判斷他的心情,這好像是一種獨對他作用的天分。
他的情緒應該還不錯,因為什麼呢?有沒有一點……是因為她?
“我們去哪兒啊?”她這時候才想起來問。
周祁硯看她一眼,突然笑了下:“你怎麼不等我把你賣了再問。”
“那你準備把我賣去哪兒?”宋情書無所謂道,好像完全信任他。
“你哥哥來了,我安排他先去餐廳了,待會兒跟他吃過飯,我送他去酒店,讓徐澤送你回家。他只待三天,來參加一個學術討論會,順便來看看你。”
哥哥……
她最近每天哥哥哥哥的叫,都快忘了她還有個親哥了。
她頓時炸毛,手下意識握上門把手,驚恐:“我不去,宋嘉瀾怎麼來了告訴你不告訴我。”
到底誰是親生的?
周祁硯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蹙眉抓住她胡亂摸車門把手的手:“別亂動。”
宋情書任由他抓著,甚至趁機往他那邊貼了貼,挨著他,臉朝向他的脖子,歪一下頭,就能靠在他肩窩了。
她頹喪道:“我前一陣老是半夜騷擾他,他見我準揍我。”
事實上宋嘉瀾炸了好幾次了,好幾次揚言要飛過來收拾她。
她就仗著天高皇帝遠呢。
“為什麼半夜騷擾你哥。”他突然表情嚴肅起來,“不高興嗎?為什麼不跟我講。”
宋情書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怎麼告訴他,她的煩惱是因為他。
“小書,我答應你爸媽會照顧好你,我就在a市,遇到事情你應該第一時間跟我講。”他怕她很多事情不好意思說,於是補充一句,“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我沒有
什麼不可以聽的,在我面前不需要考慮任何可不可以應不應該,知道嗎?”()
不是商量的語氣,宋情書哦了聲,輕聲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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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問:“沒什麼事就想找人說說話,也可以找你嗎?”
“可以。”
“什麼時候都可以?”
“什麼時候都可以。”
又來,又是這種毫無底線的縱容,宋情書覺得自己一邊享受一邊又發悶,他能給的再多,都不是她想要的,所以他給的越來越多,她卻越來越不滿足。
莫名的衝動驅使她,她說:“那我想談戀愛了,你也可以假裝我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