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寒山的車開上機場高速,繞了大半的城市,目的地是一傢俬人餐廳,梁冬已經在那邊等著了。
林莎莎的車前腳開進院子,下車的時候怒氣衝衝的,先見了梁冬,氣極反笑了:“梁哥這事做的不地道吧。”
宋情書被拍的事她的確不知道,照片被他買走也是她失職,這圈子裡明爭暗鬥刀槍劍影也不假,但沒有利益衝突還明著坑人的,她實在是沒見過。
梁冬好好先生地笑著,面容慈祥而寬厚,彷彿那些算計根本不是出自他手。
莊寒山和宋情書的車在後頭,還沒進院子。
“你們做事就地道了?”梁冬揣著手,“各憑本事罷了,免費的熱度給你們蹭,我們莊老師都不覺得虧。”
說著,後頭車進來,他又換了副面容,“來都來了,吃點東西?今天我請客。”他禮貌看向從車上下來的宋情書,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今天真的對不住,我也就是一時偏激了,輿論發酵太快,也完全背離了我的初衷,我本來就是想製造點緋聞,給節目增加點話題度,算我對不住各位了。只是人是鐵,飯是鋼,宋老師別跟自己的胃過不去。”
母親常常這樣說,情書也深以為然,可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句話感覺這麼厭煩。
宋情書不說話,只是失望地看著莊寒山,對方也看著她,深邃的眉眼裡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情緒,只有一點憂鬱和空寂。
好像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不明白她為什麼如臨大敵。
宋情書似乎現在才能領略到為什麼別人說他身上有種傲氣。
她原以為是恃才傲物的傲,但其實是傲慢的傲。
他從骨子裡就並不相信她只是單純喜歡周祁硯而選擇和他在一起。
所以他將一切物化來考量,並且認為自己對比周祁硯有絕對性的優勢,所以他覺得她應該考慮他。
甚至隱隱有一種幫她看清她和周祁硯的感情本質並不牢靠的居功自傲的感覺。
情書無語透頂後,就只剩下好笑了,“如果你覺得你這麼算計我,我還是能坐在這裡好好和你吃飯,你到底是太看得起自己,還是太看不起我。”
“你入圈時間也不短了,早該知道,熱度不是壞事。這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他說。
不過是戀情罷了。
宋情書點點頭,她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管公開與否,正炒反炒,一個非愛豆女明星談個戀愛算不上什麼原則大事,頂多被人嘲諷兩句,重要的是公關方式。
炒作好了是可以加分的。
他覺得以現在的輿論環境,大方承認才是最最快平息輿論的方式,拖拖拉拉只會讓各種謠言飛起並逐漸不可控。
而周祁硯給不了她體面的公開,她也不敢公開,而他可以。
“早點明白你們之間橫著多少問題,也是好事,不是嗎?”莊寒山凝視她眉眼,“遲早你會經歷這一天的,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我只是給你提供一個更好的選
擇。我覺得我們相處很愉快,如果你介意的是資源問題,我不覺得我能提供的會比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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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誰也沒想到,周祁硯會選擇公開。
媒體那邊接到的訊息是,辰星的三公子正在籌備求婚儀式。
al珠寶公司公開了一部分求婚戒指的設計稿。
周祁硯去接情書的路上,訊息還沒擴散出去,但先傳到了周家,畢竟涉及周氏,媒體需要慎重,必然多方確認。
他接到了家裡打過來的十幾通電話,質問他什麼時候的事,是為什麼不跟家裡說,問他為什麼偏偏是她。
他沒有關手機,怕錯過情書的電話,但沒有一通是她的。
明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不接電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