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每天睡的就很少,妙音還要做全寺的早飯,天不亮就要淘米摘菜,起火熬粥,他幾乎一天一個時辰都睡不上。
寺廟裡自己種的菜吃完了,妙音每天都要下山買菜。
山上山下的這樣跑,幸虧他有一副好身手,如果換做常人,早就要被累死了。
妙音經常去一個農家老漢的園子裡摘菜,夫妻兩人對妙音都非常好,每次都將秤挑得高高的,在妙音臨走前,還要在他的包袱裡塞兩個煮熟的地瓜。
一來二去,感情日漸濃厚,老人們似乎把妙音當做了他們的兒子。
這天夜裡,下山的時候還滿天星斗,撿菜的時候已經烏雲密佈。
等交易好了青菜,恰巧下起了大雨。
雨絲如箭,猛烈地能將大地射穿。
雖然妙音惦記著要回寺裡做早飯,他執意想走,卻得到了老夫妻倆的挽留。
“小師父,雨這麼大,上山的路又滑,半路摔一跤可不得了。”
老婆在勸他,老漢乾脆就攥住了妙音的手:“你哪也不許去,就在老漢的屋裡等雨停。”
他拉著妙音就往屋裡讓,又趕緊叮囑自己的老婆:“你給我們爺倆弄幾個素菜,我要和小師父喝一會兒。”
妙音實在拗不過他,被他強強推上了炕桌。
和尚不能飲酒,妙音連聲拒絕,卻聽到老漢問:“酒是糧食釀的,又沒殺生,小師父為什麼不能喝酒?”
“殺盜淫妄酒,是我佛對世人的戒律,和尚更不敢破戒。”
老漢吧嗒了一口煙,和妙音說起佛法:“我聽說,佛祖說的不能飲酒,是在說不能飲醉酒,因為人醉了酒,嘴裡就會有怪味道,會燻跑身後的護法。”
老漢邊說邊倒了兩杯酒,又抽了一口濃煙,揚眉問:“小師父,我聽說的對嗎?”
他說的雖然不全,但基本無誤,妙音雙手合十,只能點頭:“施主善解佛法,必能為家人帶來無量福報。”
“小師父年輕,身體又這麼好,只飲一杯酒,不會醉的,佛祖也不會怪你。”
老漢將酒杯推到妙音眼底,與他輕輕碰了杯,先乾為敬。
妙音不得已,只能陪飲。
但有一件事妙音卻想錯了,年輕與身體好,真的和酒量無關。
在老漢的幾次勸說下,妙音勉強的喝了三杯酒。
胃裡翻騰如火,心跳擂動如鼓,妙音醉了。
他無論如何也不肯睡老漢的床,可是此時腳下無根,也回不去寺廟了。
雨仍然未停,妙音睡在老漢田地旁的棚子裡。
多日的勞累與辛苦,再加上有酒醉助力,妙音睡了一個酣暢淋漓。
半夢半醒間,見到一個女菩薩躺在自己的身邊。
女菩薩的聲音溫柔,輕輕咬著妙音的耳朵:“小師父,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們早晚會有這一刻。”
女菩薩的手很軟,輕輕除去妙音的衣褲,摸遍了妙音的全身。
妙音雖然熟記戒律,但也是方剛之軀,再加上酒亂佛心,菩薩溫柔,情慾傾瀉,不能再收拾起來。
在夢裡,妙音放縱了一次,與女菩薩纏綿悱惻,做下了不能說的羞事。
夢醒後,恍若隔世。
低頭看,床鋪凌亂。
聞指間,胭脂留香。
心念動,旁邊無人。
若說一切是真,那女子是誰?
若說一切是假,自己又怎會不著寸縷?
妙音慌亂的穿好僧袍,不敢再逗留片刻,摸黑冒雨回到了寺廟,連青菜都忘了拿。
獨自惆悵了許久,苦想了多日,始終分不清,一切是真是假?
日子照舊,妙音仍然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