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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強扭的瓜
李賢絮絮叨叨,倒似開了他的話匣,滿世界東拉西扯起來。錦繡卻已無心聽下去,心裡只覺得悶悶的,想著七皇竟是那樣的身世。
安錦繡這身體的原主,亦是年幼便失了父母,最能體會孤兒之傷。怪不得七皇總有一種淡淡的沉靜,其實那是不幸的童年留下的傷痕,只是他用自己的教養與修為,將這傷痕精心地掩蓋了起來。
終於,有人在門外喊李賢。
李賢一聽聲音,眉飛色舞:“王大哥來找我了,我出去一下。”
錦繡有點猜到,李賢很可能跟那些監聚賭去了,但這不關她的事,李賢走了,落得個清靜,倒也好。
一旦知曉沉香殿與七皇有著隱秘的聯絡,她急切地想知道更多。
她想去靜思堂走走,再搬點書回來,順便看望一下姜公公。
姜公公此人,看起來從來沒有傾吐的**,但往往是這樣的人,內心藏著更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錦繡關上沉香殿的大門,摸了摸腰牌,向西所走去。
此刻,七皇元恆其實也在宮裡。
他剛剛辭別後,從長壽宮那高高的宮門告退而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身後敞開的大門,像一個巨大的洞穴,欲要吞噬他,卻又被他僥倖逃脫。
那雕樑畫棟的宮殿,本該是祁國最最彰顯母儀之德的殿堂,可那裡面偏偏坐著秦後。
這個讓元恆滿懷戒備、卻又不得不應對的秦後啊!
“王爺夫妻失和,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笑話。王妃雖是嚴苛了些,總是為你好,以免你受狐媚之惑。”
這就是後給景王夫婦的訓誡。
縱然元恆沒有指望她主持公道,偏袒到此等境地,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懶得再去跟後辯解,正如當初他都懶得來。
可是沒辦法,謝宜春哭訴起來,天地變色。後讓元恆來,元恆不得不來。
此刻,該說的都已說完,走在宮中的巷道里,景王妃謝宜春倒是沒有再哭訴。在公共場合,她還是能裝模作樣一番的。
她跟在元恆身後,望著他烏黑的長髮披散在白色團龍錦袍之上,頭頂小髻用一根金簪挽住,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樣俊美的男人明明屬於我,可我為什麼從來沒有擁有過他?
謝宜春的思考,別有洞天。
從小,她那個在刑部當差的父親就告訴她,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等到父親終於登上刑部尚書寶座,一切仿似活生生的註腳。由此,她更加認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當然是對別人殘忍比較好。
在夫妻失和之後,她的母親——謝谷夫人王氏,曾勸她換一種方式。並說,七皇這樣的溫雅之人,或許應該用柔情去打動。
謝宜春嗤之以鼻。
在她看來,母親就是吃了心慈手軟的虧。既然已經弄死了兩個小妾,就該將強硬的手段進行到底。而不是被父親一鬨、小妾一哭,就讓家中生生地多了個姨娘,然後平白添了個庶出弟弟。
她謝宜春,絕不會!
她有足夠的耐心和恆心,去“警告”每一個對元恆懷有非份之想的女人。
至於“警告”的手段是不是過激……反正後都沒說什麼,旁人說再多,又何須理會。
“易楓。”元恆停下腳步,喊他新換的侍衛。自從陶維本被遣去了郊外的莊,易楓就由侍衛兼做了隨侍。
“你送王妃回府,留個車在東門外等我便好。”
謝宜春一聽,眉頭一皺,走上前來:“王爺要去哪裡?”
元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轉身欲走。
“王爺到底要去哪裡?”謝宜春伸手便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