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要傷你。”
好笑了,那現在受傷的是誰?
“誰信……咳……”終於憋不住,嗓子裡湧出一口血來,不受控制地一口吐了出去。
我緊皺著眉捂著胸口,他卻忽然一把把我扭轉過來,在我身上嗖嗖點了幾下,然後捏住我的下巴,強行餵我吞下了一粒藥。
我不……
天,我怎麼說不出話來?
我驚恐地瞪著他,雖然很快渾身就感覺熱血沸騰,腦筋也清醒了不少,可卻一動也動不了。
恍惚中忽然想起那次被黑衣人綁架到郊外時,也是這般被點了穴,動不了也說不出話……
啊,那次,還是他救了我!
是他救我……救我?
他可是信王府的人,綁我的人不也是信王府的麼?
憑謝雲寒和信王的關係,他又怎麼會違抗信王的心意,去救一個外人??
救我,救了我,真的會是……
天哪,我竟然又那麼天真,那麼傻地以為——他真的救過我……
心裡一時像被什麼哽住,剛剛平復的胸悶反而又加重了。
“……聽我說幾句話,好嗎?”謝雲寒眼神柔柔地看了過來,我周身一陣不舒服,鄙棄地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你已經認不得我了……”
放心好了,我怎麼會輕易忘了你?早晚咱們得把新賬老賬一一算個清楚。
“鳳溪一別,三年了吧?沒想到啊……哈……”他似笑非笑地仰天長長一嘆。
呃,什麼?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正看到謝雲寒含笑著看過來。
什麼鳳溪一別?什麼三年?什麼沒想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三年前我可是……
三年前……啊,那時的丁辛,不還是……不還是那個冷冰冰的大小姐麼?
他和丁辛三年前就認識了?
一個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一個在王府錦衣玉食,他們怎麼可能會認識?
不對,他們是認識的——丁辛房裡那一摞的畫軸,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他們認識!他們的確早就認識!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會帶我去鳳溪山上的那個水潭,還問我什麼記不記得……
可是,又不對啊——在儯�澳譴危�宜滴醫惺非���輝坪�皇且裁揮猩�陝穡炕故撬鄧�髦�以謁禱眩�皇俏扌奶裘鰨�
亂了亂了,全亂了……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想起來了?”那淡然的眸子裡慢慢溢位一絲期待,靜靜地注視著我。
想起來?呵,我要是能想起三年前的事才真是有鬼了呢。
“也對……萍水相逢,我本不該……”他搖了搖頭沉沉地一笑,從前襟抽出了一個物件捏在手上,看了看後說道:“終於還是物歸原主了……”然後又突然從地上站起身來,望著前方幽深的港灣深深呼吸一口氣,抬起手甩了出去。
只見一道白色的弧線拖著一條暗紅色的尾巴劃過天際,等我想起那是什麼時,它已經落入水中,永遠地沉了下去。
是那個,他送給“史謙謙”的如意結。
扔掉了……
我凝視著它消失的方向,不由得惋惜不已——那也是頂值錢的東西啊,扔了不可惜嗎?
“好了,從此你我……只是丁辛與謝雲寒。所以……”他拖長了尾音轉了個身,微微彎下腰迅速點了我幾處穴道。緊著肩上一麻,好似有一股電流擴散至全身,我忽然發現我能動了。
“我不會再手軟了。”
哼,可笑。
我顫巍巍地扶著樹幹站了起來,清新的空氣一下子湧了過來,呼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