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揚打量了一下瀑布的態勢,覺得不能一次性就走到瀑布中心,而是應該從這側面背身進去,量力而行,一步步向中間接近。再說那瀑布中間估計自己現在也進不去,那正中間的部位似乎能在一秒鐘之內就把自己拍成飛灰,估計要等以後自己功力修煉的很高了才可能頂受得住。
頂著勁風與霧氣,走到那瀑布水流近前,背過身來,後退著慢慢靠近。終於,在快要接觸到水流、被飛濺的水珠淋得全身流水時,胡揚深吸一口氣、向後踏出一大步。剛一接觸,隨即便如同被一匹奔馬攔腰撞飛,一個倒栽蔥栽到那水潭裡。
胡揚現在的挺舉力量約為五鼎,也就是五千斤,但在那瀑布面前毫無抵抗之力,稍一接觸就被彈飛出來。胡揚感覺到那水流下面的力量不是如同搬石磙、舉石槓鈴那樣的重力,而是一種排斥之力。這種力量其中也帶有重力,但這種重力似乎是有生命的,猛烈剛勁、卻又柔力暗藏,看似由上而下,卻自動排斥任何方向的外物介入。
胡揚猝不及防之下被嗆得喝了好幾口水,掙扎著再次爬上岸來,覺得後背肌肉就像趴著不動被那碧翠二人鞭撻了一個時辰,痛的已經麻木了。胡揚骨子裡的兇性、痞性卻被激了出來,小爺什麼都怕,怕死、怕女人,但小爺現在就是不怕水!小爺不但要站進去,還要站直咯!
又跟剛才一樣的姿勢,背向著水流慢慢靠過去,但這一次胡揚沒有一大步跨進去,而是小步的接近。
終於,背部肌肉伸到了水流之下,但不到五秒鐘,胡揚又是一個箭步跳了出來,一邊手忙腳亂的反過手臂摸背,一邊火冒三丈的跳腳大罵:“啊呀……老子草你大爺的……”
胡揚發誓今生沒有這麼疼過,那不是疼痛,那是肌肉組織被分解前的哀鳴!先是覺得背部肌肉隨著水流節奏一起盪漾起來,接著就是強烈的撕裂感,似乎再不離開,肌肉組織馬上就會被分解同化為流體,而自己只剩下骨頭架子。
像猴子一樣跳了幾圈,這才覺得好受了些,這種痛覺來得猛、去得也快。胡揚伸手摸了一下背,雖說已經沒了知覺,但皮肉還在,說明皮肉還是衝不走的。咬咬牙,胡揚充分發揮那骨子裡的賤性,再一次湊了過去。
這一次胡揚堅持了一分鐘才出來,不是因為痛的受不了,而是因為腿部、腰部力量準備不足,承受不住那股排斥力。那種疼痛感似乎只是第一次特別厲害,麻木了以後反而還有點癢癢的感覺,胡揚覺得這怎麼跟女孩子第一次差不多呢?
雖說不再火辣辣的痛,但那股排斥力卻讓胡揚無法長時間抵擋,不由自主的被擠了出來。休息了片刻,便又湊過去……
前面說過,胡揚骨子裡有種性格,有時候可以稱之為賤,比如他被那碧翠二人每天揍得鼻青臉腫,忽然某日不揍他,他反而湊上去犯賤的撩撥她們;但有些時候也可以稱之為堅韌,就比如今天,他被那瀑布擠得搖搖晃晃,眼珠子鼓的都快掉出來了,卻依然咬牙堅持。
剛開始只能堅持一分鐘,在重複了一百多次以後,他已經可以咬牙堅持五分鐘。一個時辰後,胡揚叉著雙腿,身體挺直向後傾斜,已經可以把小半個腦袋都伸到水流下面去了,而且可以堅持站立七分鐘左右。
再一次做完與瀑布的七分鐘對抗,胡揚覺得已經達到自己目前的極限了,而且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今天到此為止,明天繼續。遊過水潭、穿上衣服以後,胡揚這才感到身體的疲累,全身痠軟無力,修煉這麼久以來,從來沒像這一次這麼累過。
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陣暖洋洋的微風吹來,胡揚覺得神清氣爽。不對,怎麼後腦勺反而涼嗖嗖噠?伸手一摸,啊呀有血!哪裡還是不對……
是了,我後腦勺的頭髮呢?又伸手仔細摸了摸,天吶!半個腦袋已經成了瓢啦!玩球,小爺成了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