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有心了。”
陸執心下一暖,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用得上,可對這個岳母的用心,他也是真心感激。
“月娘,你對你這女婿可真好啊,生怕就苛待了他。”人群裡,有人笑說了一句。
林月娘斜了那人一眼,沒好氣道:“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婿,我不對他好,我還能對誰好。”
李曇年看了看林月娘,又看了看陸執,但見他眉眼含笑,目光溫柔,她心下不禁生了一絲疑惑。
他不會當真想跟她一起回來住吧?
這個想法才在心裡浮現過,又被李曇年給否決了。
怎麼會呢?陸執以往那麼不喜她,他們早就說好了,等他腿好,他們就和離。
這人素來虛偽,面子功夫做得極好,想來,如今也是在做戲吧。
陸執一直看著李曇年,眼看著她面上的表情從狐疑到鬱郁,最後又變成了瞭然,他正覺奇怪,就瞟到了不遠處的林子言。
想到林子言指使著虎娃過來離間他和李曇年的關係,他面色立馬就冷了幾分。
眼看著李曇年過去和冬水叔交涉新房的事兒後,他不動聲色的轉了目光,朝林子言躲的地方看了去。
林子言不妨他忽然看過來,立馬縮了回去。
他本是想看看李曇年和陸執鬧成了什麼樣,不想,他們不但沒鬧,而且,還有說有笑,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
正想著,就聽外頭傳來了周玉蓮的聲音:“言郎,你何時回來的?我聽嬸子說,你適才外出拜訪同窗,我原以為,你還得晚些時候再回來。”
“剛剛才回來。”林子言又心虛,又憤怒。
一想到自己那般不顧顏面的去找了李曇年,卻被她羞辱成了那樣,他就憤憤然往外往外看了一眼。
而此時,他才驚覺陸執不知何時,竟已經站在自家房門處!
“你怎麼在這兒?”林子言下意識問了一句。
周玉蓮一看到陸執,就想起了那日自己去陸家偷東西不成,反被人抓了個正著的事兒。
一時間,她白嫩的面上也湧上了些許的羞憤之色,但很快,她還是如同往日一般,低低喚了一聲:“陸三哥。”
陸執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似笑非笑道:“會見同窗?”
林子言眉頭緊皺,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很快就聽見陸執冷嘲道:“我竟不知,我娘子何時就成了你的同窗?”
周玉蓮心下一緊,回頭問林子言:“言郎,陸三哥是什麼意思?”
直到此刻,林子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定是那李曇年為了替她自個兒開脫,在陸執面前說了什麼!
心下憤懣,林子眼語氣也不怎麼好。
“陸三郎,我那表妹素來是個朝三暮四的,她一個婦道人家,平日裡往來於鎮上,也不知道檢點,和男子不清不楚就算了,如今,竟還直接不要臉的送了人家。”
“你要臉,你就去糾纏她?”陸執冷著臉打斷了林子言的話,“你怕是見不得她對別人好,心裡不舒服了吧,這才在背後搞那些小動作!”
“你胡說!我,我只不過是去拜訪同窗,撞見了她那些不檢點的言行,想提醒提醒你罷了。”
“拜訪同窗都拜訪到我那幾個孩子的新夫子家了?”陸執冷笑,“我看你根本就是蓄意跟蹤吧?”
雖然,他沒有問李曇年,可只是從林子言這些隻言片語中,他也猜了個大概。
那沈家住的那麼偏,林子言要是沒點心思,他能追過去?
一想到這人極有可能騷擾過他的娘子,他眼裡就湧現了一股戾氣。
“我沒有!”林子言下意識否定,忽覺一道勁風襲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