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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不。”但“聽”過三次。

“也是……你這無趣的傢伙一向不讓人接近,也不接近人……”這話蕭說得讓人猜不透他真正的意思。

泠也無意去猜。

“樹葉找到了?”

“……還沒。”那幾棵樹倒是快被剪禿了,

“這麼說,下午不再聽聞展爺咆哮是因為那位孫少爺平安回來了?”

“你只說對一半,另一半原因是令揚孫少爺說展爺大吼大叫是在遷怒。”為了主子的威嚴形象,蕭儘量維持平然的態度,把展令揚說過的話,避重就輕的輕描淡寫,不好說出展爺當時是如何不甘願、如何有氣難伸的吃鱉到底。

“……”泠嘴上不點破,心裡卻有數。

他突然產生親眼瞧那小子和展爺鬥法情景的慾念,想一睹那小子廬山真面目的慾望也愈來愈強烈……

注意到泠的情況比方才初見時改善許多,臉上的神情甚至還比平常來得生動些,蕭總算放心不少——雖然他依然不解這傢伙今天為何如此的反常?

“我走了,記得明天的約會。”

當蕭走到門口時,泠冷不防又道:

“佟回來本家了?”

“是啊!”這傢伙今天還真是超反常,物極必反嗎?

“……你走吧!”不知不覺問,煩悶又加重了!

蕭當真未再逗留,以一貫的沉穩從容漸行漸遠。

直至入夜,泠的煩悶都未曾稍減,反而愈夜愈不悅、愈夜愈無趣——

一成不變的夜無趣。

叫聲正常的鳥無趣。

明天早上的約無趣。

一切的一切都無趣……

無趣的夜盡,取而代之的是一樣無趣的早晨。

泠在鳥兒無趣的啁啾聲中醒來,意興闌珊的準備赴展爺無趣的約會,去看兩位準東宮少主無趣的習武情形。

眼看無趣的約會時間將屆,泠離開無趣的客廂,沿著往武館的小徑無趣的徐行。

走著定著,無趣的林問深處傳來清朗不討人厭的熟悉人聲——

“佟,別碰那邊……”

“不行。”

“可是人家好痛啊……”

“忍著點,等一下就不痛了。”

“可是真的好痛呀……”

“等一下就會很舒服了。”

該死的畜牲!

泠尋聲飛奔而至,無聲無息的緊貼佟背後,右臂箝勒佟的頸子,以沒有溫度的口吻威嚇:

“再動一下,後果自負。”

“你——”

“閉嘴!”泠威脅著勒斷佟的頸子。

佟果然識時務的消音。

“我說泠大叔呀,你可別弄散佟好不容易幫人家紮好的繃帶哪!”展

令揚輕嘆一氣。

呃——

“繃帶?”即使發覺事有蹊蹺,泠依然緊緊箝制著佟。

“是呀!”展令揚晃晃扎著繃帶的左手,

真是繃帶!那剛才——“你受傷了?”

“嗯!所以佟才幫人家包紮羅!”

“可以放開我了嗎?”佟話未競,已回覆人身自由。

泠欺近展令揚,執起他受傷的左手,除去已散亂的繃帶確定傷勢。

冰彈擦傷!

狡猾聰明的傢伙,居然用這種射中獵物旋即消失的冰制子彈!如此一來,無論偷襲成功與否,兇嫌都無從查起。

泠什麼都沒問,只是靜靜的、小心的將繃帶重新包紮好。

“好了。”

“謝羅,泠大叔。”展令揚昂仰小臉,唇邊掛著純真的笑意·

此刻,泠才定睛看清楚展令揚的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