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意思,餘老弟目睹酸秀才殺人?”
“可以這麼說,我到時他正離開現場。”
“沒認錯人?”
“錯不了!”
丁浩又想了想。
“餘老弟與他……似乎有姻親關係?”
“這……”餘宏臉色變了變,“是不錯,但身為武士,必須把正義放在第一,是非分明,事實是如此,兄臺遲早還是會知道,不如實話實說,以免將來沒臉面對兄臺,因為兄臺是小弟最欽佩之人。”餘宏表現得正氣凜然。
丁浩滿腹疑雲,心裡暗忖:“餘宏是在東瀛生長習藝,聽聞東瀛武士有其特殊風格,也許觀念與中士武土不同,這點倒不必責之太苛,不過他是中土血裔,應該承受過庭訓,對親情倫理不該偏失……”
“我懷疑……有人冒充嫁禍。”
“兄臺對酸秀才有此自信?”
“有!”丁浩回答得斬釘截鐵。
“這……小弟負責查證。”餘宏見風轉舵。
“那樣最好!”
“小弟還有事先走一步。”
“老弟只管請便。”
餘宏抱抱拳疾奔而去。
丁浩心念急轉,春之鄉的人必在暗中窺探,自己與斐若愚的關係不能讓外人知道,同時斐若愚乃是一門之尊,他的後事必須由老哥哥他們親自料理,如果小桃紅她們現身便很難解釋。想著,毫不猶豫地抱起斐若愚的遺體電奔離去。
剛走,小桃紅便出現了,口裡喃喃道:“醉書生這是做什麼?這件事得立刻讓公主知道。”說完,彈身離開,對地上留下的兩具屍體連看都不看一眼,也許春之鄉門外經常有流血的戲上演,她是見怪不怪了。
丁浩一口氣奔出了四五里地,揀的是荒野無的方向,手裡抱具屍體他不能走有行人的通路,那會驚世駭俗。
日巴西斜。
眼前是片荒林,他進入林中放下斐若愚稍事喘息,望著斐若愚的屍體,淚水滾滾而下,這真是件殘酷的意外。
屍體似乎動了動。
丁潔的心驀然抽緊,是悲哀過度而眼花了麼?他拭淨了淚水盯著看,屍體又動了勸,這回可不是眼花了,是真正在動。現場曾經探過脈息分明已經斷氣,死了的人還會復活,太不可思議了?
他突地想起斐若愚離家出走,拜在望月堡東卿五方神司徒青門下,功力已非泛泛。再加上空門秘傳,有些特殊技能是外人無法想象的,正如自己……心念之中,急忙伸一探,不大驚喜欲狂,俗話所說的“天上掉元寶”也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高興,斐若愚竟然有了脈息,真的是死裡復活了。
再查經脈穴道,真氣也已在流轉。
他真想大吉喊叫,但還是忍住了。
現在,他不能驚擾他,這種特技玄功各有其超越武功常軌的路道,干預了可能弄巧反拙,得聽任其自然發展。
護法,這是他必須要作的,於是,他起身巡戈。
晚霞未盡,天已昏黃。
一條人影幽靈般朝這方向飛職而米,從身法看是一流好手,很快地使到了荒林邊緣,如果任由對方闖入林中,必然會發現斐若愚,於是,他迎了上前。
“站住!”
那人剎住身形,是個身著上藍布短衫的半百老者。
“你……醉書生?”兩眼射出駭人的精芒。
“正是在下,你老兒是誰?”
“這你就不必管了。”
“既然碰了面,當然得打個招呼問個來路。”
老者的目光四下逡視,突然臉色一變,他已發現了斐若愚。
“你老幾丟了錢包?”丁浩打趣地問。
“醉書生,你最好少管閒事。”說完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