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不太好走。”
相柳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啊,你已經完完全全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相柳在水龍頭下衝刷牙杯,說道“我知道這不是一條好走的路,我不是沒有感情的石頭,我很喜歡雷織。”
“而且,你不也是也天天想去娛樂圈當天王巨星麼,這條路難道就很好走?”
陸更語塞。
“我是因為家境貧寒才讀了戰鬥系,並不說成績出色就要去軍部吧。”
相柳一針見血地說道“作為朋友,我很支援你,但在很多人眼裡,你這個想法非常愚蠢。”
陸更抖著手上的水珠“你們喜歡廝殺,但我只要想站在那束最明亮的燈光下,被人群簇擁,讓無數人為我歡呼。”
“那你應該去當練習生。”相柳說道。
“長成我這個樣子很容易被潛規則,還是先來聯邦軍校學點本事再進娛樂圈,這叫緩兵之計。”
“你看,我們都有各自的理由,誰也無法說服誰。”
相柳端起盆,陸更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又說道“有些過敏會越來越嚴重,希望你和雷織能走到最後。”
一語成讖,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的過敏症狀越來越嚴重。
相柳還好,可是雷織的症狀非常嚴重。
她不想和相柳分開,總是默默忍受過敏帶來的痛苦,甚至偷偷服用大量的止痛藥。
如果不是她因為過敏導致喉嚨水腫陷入窒息,相柳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
雷織因為喉嚨水腫被送進醫務室搶救,在這種性命垂危的時刻,相柳只能隔著很遠的距離看著她。
上個星期,他已經和父親商量了兩人結婚的事情,相炎往他的賬戶裡打了一大筆錢作為兩人結婚的啟動資金。
雷織將雷蒙德氣得暴跳如雷,甚至楊言要入贅相家,成為相家的乘龍快婿。
兩人選好的戒指也在訂做中,申請結婚的材料也準備好了。
陸更說這是一條很難走的路,但是相柳的信心從來沒有動搖過。
雷織在深夜中醒來,她的過敏症狀太嚴重了,相柳沒有見她,知道她醒了之後就離開了醫務室。
離開醫務室時,外面正在下雨,相柳淋著雨踩著滿地的泥濘來到後山,爬上那顆長生樹上聽了一夜的雨。
到了這種地步,他實在想不出還要讓雷織和他在一起的理由了。
他的眼淚和冰冷的雨水交織在一起,第二天,便強打起精神寫了一篇三千字的小論文闡述了兩人必須分手的理由,以郵件的形勢傳送到了的雷織的終端。
這時候是大四第一學期,課程並不多,相柳便申請離校,在家中完成了大四的課程。
訂做的戒指已經到了,相柳把戒指放在抽屜裡,順便把結婚材料銷燬。
就連論文選題也是和導師網上聯絡,只有論文答辯時才回了一次聯邦軍校。
他特意錯開了雷織的答辯時間,答辯完之後立刻離開津未校區。
雷織畢業後離開貝塔去了水瓶星,她滿世界的飛,甚至還去海莉歐光華軍事學院讀了一段時間的書,然後寫了一本名動星際的《意識投射》。
那本書第一次出版時有雷織的特籤,相柳在螢幕前熬紅了眼睛,終於搶到了一本。
這本帶著雷織簽名的書到直到現在還放在相柳床頭,被一個鬆軟的羽絨枕頭壓在下面,夜夜伴他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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