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薄雨一整天都垮著著那張美豔冰冷的臉,雖說他平時也冷冰冰的,但是今天周身氣壓格外低,從他身邊路過的人都能感到他在拼命壓抑怒火。
江月安靜的像只鵪鶉,非必要不說話,一米九的高大alpha臊眉耷眼站在一旁,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解剖課上,他們合力拿著撬棍撬開甲殼蟲的背殼,對著皮下的角質層又摳又挖。
甲殼蟲的殼相當堅硬,跟坦克車差不多大,它通體黑色,頭部長著一隻尖尖的長角。
這隻角耐高溫而且鋒利無比,相睢操著熱熔刀砍下去,只在上面上留下一道白印子。
因為藍眼蚰蜒那件事鬧的太大,原來的解剖老師受到了嚴重的處分,換成了一位女alpha解剖老師。
女alpha解剖老師在講臺上講解:“甲殼蟲的強度和陸戰隊的坦克差不多,它頭上的長角非常堅硬,可以毫不費力把你們切成兩半,就像切一塊乳酪那麼簡單。”
“甲殼蟲總是成群出現,一般強度的攻擊對甲殼蟲無效,必須用重火力壓制它們,最煩人的是這玩意可以飛,它們最喜歡飛到機甲上,用它們的長角把機甲拆的七零八落。”
她們現在的解剖課程非常狂野,學生們擼起袖子又劈又鑿,給甲殼蟲們開膛破肚。
江月用鏈鋸劍割下了甲殼蟲的長角,半米長的長角落地後,大家紛紛湊過去觀察。
江月摸著腦門上的汗,用長角劈開了一塊甲殼。
“這東西真的很鋒利!”
六個人一邊解剖甲殼一邊閒聊,江森資訊廣,小聲說道:“原來的解剖老師不是處分那麼簡單,背後牽扯挺廣的。”
江月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白望說道:“這個我也聽說了,他一直倒賣藍眼蚰蜒的蟲卵,選的都是出身不好學生幫他偷運,悲劇就在這,這些學生急需用錢,負責採購製冷盒的宋陽買了一批劣質冷盒,從中間賺取差價。”
白望:“悲劇就這樣發生了,冷盒壞掉,裡面的卵孵化了,趁他們不注意鑽進了他們身體裡。”
藍眼蚰蜒的足肢上有神經毒素,相當於塗抹式的麻藥,不會讓人感到疼痛。
江月後背一涼,小聲說道:“鬧出這麼大事,那個解剖老師得蹲監獄了吧?”
西薄雨說道:“不止,應該是死刑,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西薄雨背景成迷,但是沒有人懷疑他的訊息渠道。
如果他說這件事不簡單,那這件事就絕對不會簡單。
大家精神一震,齊刷刷的看向西薄雨,西薄雨看了他們一眼,又冷又拽的說道:“等你們精神力具象化就有許可權知道了。”
江月指指自己:“那我能具象化啊,我有許可權知道吧?”
西薄雨斜了她一眼:“那你去問導員吧。”
江月翻了個白眼,不就是說他的資訊素味道太沖嗎,至於這樣嗖嗖嗖給她射眼刀嘛!
下課之後,他們脫掉防護服做完全身消殺一起去食堂吃飯。
幾位出身不凡的室友們都去價格昂貴的第一食堂,這裡有舒適的隔音包廂,有免費的冰鎮飲料,只要有錢,學生可以在第一食堂吃到任何食物。
相睢包了一整年的包廂,是第一食堂的超級金冠會員。
相睢吃飯,必有燒烤。
下午沒課,大家坐在沙發上擼串,連一向矜持高冷的西薄雨都放棄了形象管理。
江月滿嘴油光,一手烤串一手啤酒,吃了一會又覺得小串不盡興,乾脆拿起一隻烤羊腿大吃特吃。
西薄雨喝了一口啤酒,不著痕跡坐遠一點。
相睢哈哈大笑,這位豪放的北方alpha此刻的神情有些猥瑣,對其他人擠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