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那媽就走了,小魚,好好做事,多掙些錢,有了錢,你爸才能多活一些時間。」
說完,薑母就離開了。
姜魚望著母親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長長的劉海下,那雙黑沉的眼睛看不出什麼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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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母拿著那兩千塊錢,轉身就進入一家金店,買了一個金戒指。
看著金戒指,她略微有些嫌棄,「這戒指也太小了,還是錢少了,不然就能買個金鐲子了。」
沒多久,薑母就回了家。
原本他們一家是住在村子裡的,在姜家村也有房子,可姜父出事,姜魚來縣城做工,他們就跟著到縣城來。
用姜魚的錢租了房子,薑母和癱瘓的姜父就住了下來。
之所以住在縣城,而不是住在村子裡,就是怕姜魚不願意照顧姜父,也不願意將工資拿出來。
只要像這樣住在縣城,姜魚每天晚上做工回家能照顧姜父,比如給姜父洗澡,按摩等,這些都是每天必要的,薑母哭訴自己沒有力氣,所以無論姜魚回來得多晚,有多累,這些活都是姜魚在做。
每個月,薑母也會算計著在姜魚發工資的第二天,就將他的錢拿來,名義上是給姜父買藥。
進入屋子,聞到一股子屎臭味,薑母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隨後就聽到了姜父中氣十足的喊話,「快點幫我幫身子。」
薑母知道,丈夫肯定是又把屎尿都拉身上了。
「來了,來了。」雖然很嫌棄,但薑母一向是比較順從丈夫的,不過也只是簡單擦洗了下。
「晚上等姜魚回來再給你洗澡。」
「行。」姜父也不指望妻子幫自己洗澡。
「對了,那小子的工資拿回來了沒有?」
「拿回來了,我買了一個金戒指。」
「行吧,那就放著吧,對了,咱們兒子有打電話過來嗎?」
姜父口中的兒子,自然就是小兒子姜輝。
「打了,兒子還寄錢回來了呢,他就是吩咐我們得看牢了姜魚……」
話還沒說完,就被姜父瞪了一眼,後者連忙又看向外面。
薑母撇了撇嘴,「放心吧,這裡有我們。不會有人知道的。」
不過她還是壓低了聲音,「十幾年了,那夫妻倆還沒死心,居然還在找,哼,難道咱們兒子對他們不好嗎?還找什麼找,一點都比不上咱們兒子優秀,我呸,找吧,就算是找一輩子也找不到。「
此時的薑母,眼底哪裡還有面對姜魚時的悽苦,有的是滿滿的惡意與算計。
「沒錯,這輩子啊,那小崽子都出不了這個縣,一輩子要為我們家奉獻。」
要不是為了讓那小崽子來掙錢,他們是連縣城都不願意狼狽他來,一輩子就釘死在姜家村這個偏遠的村子裡。
晚上,姜魚回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家裡冷冷清清的,只有父親在叫喊著讓他把快點幫他洗澡,換衣服,換床單。
等到姜魚幫父親洗完澡,自己也洗了澡,洗了衣服,再將衣服晾曬完,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了。
他躺在不到一米寬的床上,周圍逼仄的空間堆滿了東西,連個站立的地方都沒有。
屋子沒有一絲光亮,窗外,月亮似乎也被烏雲遮住了,一片昏暗,就如同姜魚現在的日子裡,黑暗不知盡頭,又如同一潭死水。
然後,世事無常,人生給予姜魚的苦還不止如此。
這天,有人看到,姜魚居然和一個小姑娘說話了,新來的工友問了才知道,這叫苗苗的小姑娘是附近快餐店老闆娘的女兒,經常來這裡送餐。
因為長
得好,年紀也小,嘴巴也甜,學歷還是高中的,引得這裡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