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金夕不明。
文真氣呼呼答道:“你不是答應要娶人家的嘛!怎會如此薄情寡義!”
金夕恍然大悟,自己扯個謊卻被當真。
這麼看來,文真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念起溫媱和貞兒,不禁熱念飄飄,可是立即被靜懷大師的警告給撲滅,只好走上前,雙手撫在文真的肩頭,假惺惺地說道:
“有你,就已足夠!”
文真著實被感動,眼淚瞬間染溼雙眸。
金夕知道,這才是懷義口中經常撥出的那兩個字:罪過。
懷義與文真雙雙為皇宮做事,地血毫無領悟的可能,金夕變成無所事事,最大的任務就是聆聽兩人對皇朝和後宮的講述。
隨著大雲經的遍佈天下和皇朝根基越發穩固,民心大安,國力大盛,聖帝武媚以善治朝,集攬人才,首創科舉,重視農業,一度將盛世推向巔峰,同時發展兵力,對周邊的藩國予以討伐,不顧朝臣反對,囤積重兵,從而是中土版圖愈發牢固,百姓安居樂業,富足無憂。
民間,逐漸將武媚言傳為神靈下凡。
金夕感到無比滿足,眼見李顯也是蒸蒸日上,運籌得力,認為天下從此安然,心中逐漸釋緩下來。
次年冬月,白馬寺外呈出嚴寒。
側殿內卻是如火如荼。
火冒三丈的是文真,她認為一切均已安定,該到談婚論嫁的事宜了,可是金夕依舊不冷不熱,不哼不哈,她不顧懷義在一旁打禪,大聲喝道:
“你到底想怎樣!”
很顯然,文真早已過了婚嫁的年齡,即使沒過,也是非金夕不嫁,共處十多年,早已把心毫無保留地交給了金夕。
哪怕一日,也要與心中男子成婚。
金夕佯作不知,若無其事問道:“何事引來如此大的火氣?”
文真卻是毫不隱瞞,甚至瞪一眼旁邊禪坐的懷義,毫不顧忌衝著金夕說道:“休要裝糊塗,去年你答應過什麼,只要安穩下來,我們就成婚,如今總算作安然了吧?”
金夕乾咳一聲,尷尬地探望懷義。
那和尚依然坐定不動,雙眼合閉,好像根本不理睬這一套。
金夕想娶文真,的確想娶她,可是天地不容,輪迴不準,便裝作無事一般繼續調笑道:“不如問問懷義大師!”
懷義在旁邊緩緩睜開眼睛,依舊眸清似水。
文真氣沖沖地看向懷義,大聲問道:“懷義,你說!”
懷義不動聲色,拿手成禪,淡淡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這四個字當然不能分化掉文真心中的不滿,她立即怒視懷義。
金夕儼然發現救星一般,如果能夠透過佛禪化解掉文真心中死結,那才是佛之大道,畢竟懷義是身邊的高僧,兩人的徒弟,立即莊重地望向懷義,意味深長地問道:
“佛門清淨,空而極大,想必你也對此有些看法吧?”
懷義聽見師父要自己講話,徐徐起身,臉色極其正肅,字句分明地答道:
“師父若是圖得清淨,則不會與師伯相守十數載,師父若是圖得空大,則不會答應師伯日後之約,既然無緣佛空,為何舍卻著世間天緣?”
那是完全的埋怨和告誡,佛門不納妻,但絕不阻止世人成家。
“哈哈!”
文真大笑。
“你?!”
金夕哭笑不得,本以為懷義能夠幫助自己說幾句,沒想到頃刻間皈依文真,弄出這一套天語。
懷義清眉微挑,盯著兩人又是道出:“阿彌陀佛!”接著打坐去了。
文真唰一下躥到身邊,以到手的食物般審視著金夕,以決不允許推託搪塞抵抗拒絕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