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夫人多次催促,金夕始終抵賴不走。
程傑倒是率先頂不住,一日進入金夕房間,試探著說道:“金夕,我派程門弟子四處探查,均未發現惡賊子典的下落,恐怕他已經逃往三界……”
金夕冷冷地瞧向他。
“我絕無妄言!”程傑面色正凜,顯示出的確沒少下功夫。
金夕依舊直直瞧著他。
程傑對視片刻,立即低下頭,小聲嘀咕:“也沒有尋到寧甜甜。”
金夕見他道出內心想法,突然問道:“倘若有一日,你要在我與她之間抉擇,你到底選擇誰?”
“那還用說,當然是你!一個女子……”程傑剛正不阿,忿忿揚頭,微微觸動嘴唇,大耳再次向後煽動,表現出絕無謊言。
“我見她對我屢有不善,不如現在就放棄了吧!”金夕一本正經說道。
“那怎麼能行?!”程傑驚愣出聲,忽見金夕直勾勾盯著,“我定會勸她臣服下來,否則我立即……立即令她離開……”話語到最後綿軟下來。
程傑臉色難堪,在接下來的時日裡隻字不提寧甜甜。
金夕寸步不離柔居,不斷向來往人士打探訊息。
三界以上沒有交易之所,而柔夫人早已是傳界城第一夫人,所以柔居內上界人士往來不斷,因為瞧不出人在何界,打探起來極其艱難。
結果,一段時間內令他大失所望!
四大惡人均無音信,江成雷無人知曉,弒父兇手、偷奪氣根的黑明辛、唐伶毫無音息,踐踏金村父老殺害冰婉兒父母的風況雖有蛛絲馬跡,可是目前便已身在四界,望塵莫及。
一路路修行人士正常出入二重真界,秩序井然再無侵害,他最終成為無所事事之人;見柔夫人多次催促,只好佯稱自己還有修行之道尚未領悟,拖延時間想與母親多處一日便是一日。
一扯謊,他果然想起兩件事情!
其一便是魂術,第二、三層需要千年以上修為,第一層只要按照要術指引,集結真氣引導魂魄便可,雖然寧甜甜口中在三界以上才能施發,他還是半信半疑。
於是,金夕趕往城外,不斷修煉魂術第一層,確認真氣十足,要法無誤,意念至尚,可那索魂的真氣還是無法凝聚,只好予以放棄。
即便是寧甜甜好意提醒,他也更加不滿這個女子。
第二便是耆童之破!
他分明瞧見耆童在五行八宮陣中御氣挪離八卦、四象與兩儀之氣,瞬間抵達眼前,絕無移動過程,這令他久思不解。
無數次試探陣法,其中的動物絕無衝出可能,直到最後拿來程傑試驗,程傑也是無力破陣而出。
“姚珧離開多長時間了?”金夕問程傑。
“五十五日!”程傑立即精神起來。
金夕忽地瞪向程傑,“看來你在這裡度日如年啊!”
“哪有,”程傑狡辯,“我一直修習八宮至尚,不過,也已經全部圓滿了。”
“住口!”金夕見他一直惦記著三界,不再理睬。
眼見一日日過去,柔夫人焦急起來,索性也對金夕不冷不熱,故意躲閃著他,有時候乾脆紮在丹房一日,絕不允許金夕踏進一步。
金夕在家裡卻是耐性十足,痴呆呆立在丹房之外,也覺得甜蜜無比。
忽有一日,有人傳來三界姚珧的訊息,稱冰婉兒突然發生恙狀,即刻要金夕前往。金夕立即慌張起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柔夫人急促問道。
“孩兒也不知,通訊之人沒有說明!”金夕可憐兮兮瞧著柔夫人。
“你還不快去!”
程傑一旁連忙催促:“是啊,事不宜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