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笑了下。

趙虎聚精會神且還帶點興奮看著白玉堂，&ldo;原來真有忘憂閣，我以前只是聽人提過，說是隻要價錢夠好，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一定會殺到。&rdo;

&ldo;嗯。&rdo;白玉堂應承。

&ldo;那龐太師呢?他們也能殺?&rdo;趙寒煙試探問。

&ldo;像龐太師這種難殺的人，價碼一定很高，一般人付不起。有的時候可能清空整個國庫，錢都不夠付。&rdo;白玉堂解釋道。

趙寒煙恍然應承一聲，&ldo;他們這法子可真厲害了事，做不到的不說做不到，直接開出個無人企及的價格就好夠了。&rdo;

白玉堂讚許趙寒煙聰明，一針見血。

&ldo;總歸不管人家耍什麼小心思，忘憂閣就此出名了，且據傳他們接下的活計沒有一個失手。&rdo;

趙寒煙：&ldo;厲害!&rdo;殺出品牌了!

&ldo;那這個忘憂閣要怎麼聯絡?&rdo;趙虎又變身好奇寶寶，眨著閃閃發亮地眼睛問白玉堂。

白玉堂搖頭，&ldo;忘憂閣這種只接老客介紹的新客，普通人是不可能知聯絡他們的方法。不過這個殺手閣卻也沒傳說的那麼神，不然他們也不會來信，開價請我幫忙。&rdo;

&ldo;你答應了?&rdo;趙寒煙驚訝問。

白玉堂繼續搖頭，&ldo;沒理。&rdo;

&ldo;如果是現在就好了，這樣我們就能順藤摸瓜，請包大人端了它整個老窩。&rdo;趙寒煙熱血道，隨後又問白玉堂是在什麼時候接到他們的來信，現在還是否有機會回信了。再聽白玉堂說是三年前，趙寒煙的興奮勁兒立刻就下去了。

三年前，實在太遠了。而且三年前的白玉堂才多大，還是個嫩嫩的小少年，殺手閣竟然會去信引誘一個可憐的小正太去殺人。

&ldo;太可恥了!&rdo;

&ldo;對，可恥!&rdo;趙虎附和道。

白玉堂看著充滿同情心的趙寒煙，忍住了後話。三年前的他，其實比現在任性手狠更甚。

&ldo;那現在錢石的事怎麼辦?&rdo;趙虎沒注意了。

&ldo;人都不見了，有什麼辦法追究。得幸蘭兒沒被他騙走，也算是好結果。&rdo;趙寒煙隨即想到她初見錢石那日聽到的心聲。兩次心聲，聽起來苗頭都不太對，第一次說要小心些，第二次說怕被識破。

他到底幹了什麼勾當?會不會是和柺子有關。畢竟他把蘭兒領回，八成不會自己養，肯定要轉手給別人，這跟柺子沒什麼分別了。錢石很可能常年做這種事。趙寒煙轉即想到錢石那副異常和善讓人覺得憨厚的嘴臉，莫不是那副模樣也是他做多年柺子練出來的親和樣。

趙虎還有事，隨後走了。

趙寒煙還雙手握著茶，慎重思慮中。

白玉堂見趙寒煙出神想事也不打擾她，隨手拿本書，就坐在趙寒煙對面，邊看書邊陪她。屋子裡很靜，偶爾翻書聲就是最大的聲響。

趙寒煙忽然吸口氣。

白玉堂感受到了，放下書面色平靜地看他，似乎早等她說話了。

&ldo;錢石是柺子，德平縣失蹤的六名男孩懷疑也是被拐子拐走了。兩廂會不會有關係?&rdo;趙寒煙問。

白玉堂稍作思量後，反問趙寒煙：&ldo;會不會太巧?&rdo;

&ldo;從入夏開始到現在，開封府接管的案子哪一個不巧。&rdo;趙寒煙捏著下巴琢磨，&ldo;說起來德平縣的縣令雷步知還在開封府沒回去呢。&rdo;

&ldo;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