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後，公孫策自己都覺得這樣的敘述太過殘忍。

展昭緊握著手裡的巨闕劍，隱忍咬牙道：&ldo;若說前兩名女子是爭風吃醋鬧得沒了命，那這個女孩呢?才十歲，懂什麼叫爭風吃醋!她又為什麼會死?&rdo;

展昭隨即紅著眼看向趙寒煙，以圖尋求答案。

第88章

趙寒煙給展昭端了一杯茶, 勸他冷靜。

&ldo;先生推測這女孩的死亡時間大概在什麼時候?&rdo;和上一個案子一樣，趙寒煙同樣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公孫策：&ldo;大概在十四五天前。&rdo;

&ldo;那可否確定她這雙眼是天生失明, 還是人為?&rdo;趙寒煙又問。

公孫策怔住，&ldo;莫非趙小兄弟覺得她這雙眼可能是人為所致失明?&rdo;

趙寒煙點頭, &ldo;在這樁案子裡，天生和人為有很大的差別。&rdo;

&ldo;即便人為，傷也早已癒合，屍體也已經開始腐爛, 以我的能耐查不出這點。不過我倒認識一位高人, 我這就叫人請他老人家出山幫忙判定。&rdo;公孫策說罷, 就匆匆離去。

趙寒煙好奇問這人是誰。

&ldo;原來刑部的一位老仵作, 姓巫。這巫老頭人很怪，不喜和活人打交道。他人老了, 沒體力跟著案子到處跑, 就在城外開了家義莊，給那些要運屍回鄉的人暫時存放屍體。有時官府的一些無名屍也會放在他那。&rdo;展昭解釋道。

&ldo;聽起來人不錯。&rdo;白玉堂嘆道, 他很喜歡這種簡單的人。

展昭再問趙寒煙那女孩失明是先天還是人為有何區別。

&ldo;對兇手來說，這應該很重要。今天我們發現的這具女屍, 除了在年紀、身體上和前兩具屍體有所不同外，你們可還發現其它不同之處?&rdo;趙寒煙問。

展昭皺眉陷入沉思，他滿心全是對兇手的厭惡和憎恨，恨得甚至頭疼，這會兒真想不出其它。

白玉堂語調冷靜地回答：&ldo;衣著，這女孩衣著普通, 遠不及前兩名女死者的穿戴富貴。&rdo;

展昭聽白玉堂此般一講，恍然反應過來，連連附和確實如此。

&ldo;照理說女孩該是剛被拐沒多久，就被買了到兇手家。新人本該更受寵些，可這位新人卻慘死，為何?&rdo;趙寒煙再問展昭。

展昭恍然明白了，&ldo;因為她的雙眼非先天失明，兇手卻只喜歡天生殘疾的，遂得知這個訊息後一怒之下將人殺死?這麼說來，錢石的死是否也是出於兇手對他的懲罰，因為他欺騙了兇手。可是……在時間上有些不太對，錢石為何在半個月後才死?&rdo;

&ldo;這半個月內，他不惜冒險走進官門，意圖領走自己失音的侄女，失敗之後，他就迅速拐走了皮家的女兒。明知道開封府的人可能查他，明知道這皇城是天子腳下，官家軍馬很多，他還敢冒險下手拐走皮素素。為何非要如此?&rdo;趙寒煙推敲道。

白玉堂眯著眼，&ldo;他急&l;交差&r;，不然就沒命。他因把事辦砸了，被人發現，情急之下，不得不趕緊找合適的人交差賠罪。但殊不知他就是交差補償了人家，卻也沒得到原諒。如果錢石辦砸的事指得就是女孩人為的失明，那一切都說得通了。&rdo;

&ldo;可惡!&rdo;展昭咬牙道，&ldo;錢石該死，兇手更該死，可憐那女孩，性命被當成草芥一般。被折磨弄瞎雙眼，最後還是難逃一死。&rdo;

趙寒煙重重地嘆口氣，面色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