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煙更糊塗了。
來旺忙湊到一邊和趙寒煙解釋道:&ldo;上一位廚子就叫謝大山。&rdo;
趙寒煙反應過來了,原來謝安就是那位意外被殺的廚子的兒子。
廚子無辜,死得悲慘,謝安極可能處在喪父的悲痛之中。而今他來,見自己佔了他父親曾經的位置,並且還不知他父親的名字,一時看不順眼自己,稍作惱怒也在情理中。趙寒煙覺得自己可以理解他一下。
不過既然他並不太喜歡自己,趙寒煙也就不和他主動說話了,對其點了點頭,就去忙自己的,取泡好的蘑菇要切丁。
謝安卻理解為趙寒煙在無視自己,更為生氣。
&ldo;我爹在開封府做個廚子,卻無緣無故飛來橫禍,白白喪了性命,他老人家尚屍骨未寒,這個地方卻是煙火依舊啊。&rdo;謝安忘了展昭的存在,嘴皮子比之前溜了很多。
趙寒煙知道上一任廚子的死是意外,的確可憐,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近半年,謝安這個時候來提這些,似乎有點奇怪。若不滿找開封府理論,也該是他父親剛剛身亡之時,怎麼等到現在?而且他給自己那一封挑戰信又是什麼意思?
趙寒煙琢磨著謝安可能還是衝著自己來,那些話大概是要先賣慘,就大概瞭解了謝安的心思,他可能是想要廚子的位置。趙寒煙覺得更可笑了,沒去反駁他。
展昭這時候走了過來,對謝安父親身亡一事的致歉。
&ldo;道歉有什麼用?道歉我父親能活過來嗎?&rdo;謝安退了一步,保持跟展昭的距離,反駁他的時候底氣稍有些不足,但還是把話說出口了,顯然他已經比剛剛被抓那會兒膽大很多,簡單來說他緩過勁兒來了。
他父親確實已經身亡了,這個事實改變不了。
雖說開封府已經補償謝家一筆錢財,但誰都清楚錢換不回人命。展昭很無奈,除了賠錢和對死者家屬致以歉意之外,他們確實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不過今日謝安突然找上門來,故意挑釁小廚子,又特意提起他父親的死,肯定有目的,所以展昭就直接問謝安到底想如何。
&ldo;我父親死得可憐,你們怎麼能就這麼隨便忘了他。&rdo;謝安垂著眼眸,不滿地念叨著。
這時忽然白影從房頂迅速落了下,剛好站在謝安的對面,謝安嚇得連退幾步,一臉餘驚未定地看著白玉堂,問他是誰。
&ldo;這位謝兄弟,你父親去了,大家都覺得可惜,同情你,也願意幫忙,盡些綿薄之力。可是說句不中聽的話,誰也不能因為他的死,連日子都不過了,都跟著他死吧。你好端端不在家裡守孝,跑到這裡說這些話酸人做什麼!&rdo;
&ldo;別說你父親就是個廚子,就是什麼位高權重的皇親貴族去了,開封府平常什麼樣照是什麼樣,大家也都要吃飯穿衣討生活。&rdo;白玉堂在房頂聽了半天,早就覺得謝安有點無理取鬧。要不是因為他有個死去的父親,擱在往常,白玉堂必會舉刀就砍了這廝。
&ldo;你……你……&rdo;謝安嘴唇白了。
&ldo;少來這套&l;你弱你有理&r;說辭,他們心善,我可不,我這把刀更是冷得無情。&rdo;白玉堂說著就將刀出了鞘,露出的一截刀被光照得閃閃發亮,一看就是把銷鐵如泥快到不行的好刀。
謝安:&ldo;你們開封府竟……&rdo;
&ldo;他不是我們開封府的人。&rdo;展昭糾正道,生怕這個謝安再拿開封府的什麼&l;把柄&r;鬧起來。
&ldo;我也沒說讓你們跟著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