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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卿塵好奇的在石上趴下,享受著那微燙的溫熱:“你教我啊。”

夜天凌輕輕伸手撫著她陽光下小瀑布般閃亮的秀髮,如同撫摸一隻溫順的小貓:“你要學什麼?”

卿塵道:“就像你剛才說的那些啊,還有箭術呢,劍法呢,很多的。”

夜天凌不禁笑說:“你?拉的開弓,拿的動劍嗎?”

“小看我呢。”卿塵說道。

“很辛苦的。”夜天凌淡淡說了句,執起他細長的手指:“這手還是彈琴的好。走,跟我去看看。”

“看什麼?”卿塵隨他一路往四學閣去,邁入書房,一眼便看到屋中靜靜擺著張的古琴,就在她第一次來到凌王府時夜天凌說過的窗前。

卿塵頗為意外,走上前去仔細撫看。

那琴古樸,典雅中正,陽桐圓而為面,陰梓方而為底,天地方圓,陰陽召和。琴身前廣後狹,廣六寸,下喻六合,長三尺六寸,上應周天度,龍池為八風,鳳池聚四氣,腰腹法四時,五絃如絲,冰瑩潔長,凜然峻華中透著一股潛靜。她驚歎:“好琴!”

“喜歡嗎?”夜天凌說道:“本來說了要給你找來那古琴‘一池波’,尋了小半年,方知那琴在江南席家收藏著,人家愛如性命怎麼也不肯出讓,也不好奪人所愛。不知這張你是不是中意。”

卿塵手指輕輕劃過琴絃,如龍吟低繞,似鳳鳴婉轉,帶出一道清越圓潤的絃音,她簡直愛不釋手,只覺得這琴一雕一琢都如此契入心中,簡直就是為她而做。嘆道:“喜歡,太喜歡了!”

夜天凌笑道:“那我就沒白費心琢磨,制這小小一張琴不想比帶兵打仗都難。”

“你做的?”卿塵再次訝異。

“怎麼,不像?”夜天凌嘴角淡噙著笑意:“初四是你的生日,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那笑中的聲音如山間清泉,澄澈動人,微微冷冽的閒淡中一絲鋒芒奪目,整個將卿塵攝了進去,就像第一次見到他的模樣,完全的沉淪。卿塵眸光映著他深溺的溫柔:“你竟記得這麼清楚?”

夜天凌笑了笑,說道:“自然。哦,這琴還沒有名字呢。”

卿塵拉他去書案旁,回身提筆略一沉吟,走筆寫下“正吟”兩字,其後書道:岐山之桐,斫其形兮,冰雪之絲,宣其聲兮。夜天凌一手挽了她纖腰,一手將她執筆的手握住,續道:巍巍之魂,和性情兮,廣寒之秋,萬古清兮。

一柔一峻,一筆一鋒,淡淡的墨香中落在滑如春冰的竹箋紙上,神裡髓中,不謀而合的清傲峻遠,鋒銳暗隱。卿塵微微一笑:“他們都說我的字像你的。”

夜天凌看了看:“嗯,比初見的時候好的多了。”

卿塵被說到以前丟人的事,不依道:“你取笑我,不理你了!”

夜天凌將她攬的緊緊的說道:“好啊,那你走吧,我看你走到哪裡去。”

卿塵又好氣又好笑:“你當我真的走不了?”

夜天凌似是在她耳邊輕笑,淡淡卻又萬分篤定的說道:“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你抓回來,這一生一世你都別想。”

卿塵在他的懷中安靜下來,幽幽的嘆了口氣:“四哥,只要你一日屬於我,我便不會走。”

夜天凌不語,若有所思的凝視她,很久。

善惡無非其心知

度佛寺莊穆的鐘聲下了舟船便聽得清晰,山門迎面,鐫刻兩條石聯“暮鼓晨鐘驚醒世間名利客,經聲佛號喚回苦海夢迷人”。寺中主建築以迎面大佛殿為中心,依次排列在正對寺門的中軸線上,規模雄偉,整齊劃一。

大佛殿闊達百丈的平臺廣場,以白石砌成,左右各立了一幢高逾兩丈的鐘樓,安放著重達千斤的古鐘,這每日音傳四方的鐘聲便是自此而來。廣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