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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肌膚,展若流瀑的發。幔帳朦朧燈色媚,他霸道的氣息如若汪洋大海,她星眸中迷離光彩如絲如媚蠱惑著他,柔和而強勁的漩渦席捲下來,愛戀痴欲都化作他對她的渴求。

他輕吻她,沿著那栩栩如生的鳳蝶,流連於那雪玉凝脂般的柔軟。她在他熾熱的齧吻下輕輕顫慄,彷彿含羞帶露的一朵幽蘭,夜色下冶豔的美,如妖似魅,引誘他狂熱難遏。

他狠狠將她擁住,抬手拂滅搖曳的燈燭,黑暗中冰絲凌亂,只餘她輕微的喘息伴著幽香纏綿。這一刻,她完全地屬於他,他探入她靈魂至深處,熔化她在激狂之下。

他就是她,她便是他,彼此佔有一切,付出一切。他們在一起,灰飛煙滅也罷,擁有了所有,卻什麼都不再需要,只漂浮在無邊無際之中,無止無盡。

她痴纏著他,喚他的名字,這世上只有她一個人這樣叫他,也只有他會叫她清兒。

清兒,她只有這一個名字,只有這一個名字是她。

她是為他而生的,為他穿越了歲月千年,來世今生,都只為他,與他攜手共赴這熙熙攘攘的紅塵,甘願永世沉淪。

夜已深,人已靜,此生已成痴。

《天朝史·帝都》卷一百零三。

四年秋,于闐國王重病,帝遣玄甲軍五千人,送朵霞公主西歸,繼國王位。五年,封于闐女王為西海女王,立西海都護府。

平湖秋波三十里,一天秋月似水,一湖碎波如星。

湖心月影,遙遙輕舟獨泊,一波一漾,似要飄入那清寒空遠的月宮中去。船艙之側,夜天湛獨倚望月,手中半壺清酒,一身閒疏。

舉酒再傾入喉,旁邊船艙中款款走出個女子,伸手一撈,將他手中酒壺搶走,如蘭似麝的幽香隨著她袖間綃紗蕩過面頰,夜天湛半闔雙目,悠然笑道:“朵霞,還我。”

朵霞卻不理他,轉身將手一鬆,那酒壺“噗”地墜入湖心,清波里搖搖曳曳,一抹玉瓷淡影剎那間便沉入了難以見底的深湖。

“不准你再喝了。”

夜天湛睜開眼睛,唇角輕挑,彎出個優雅的弧度,低沉笑語傳來:“好,就聽你一回也罷。”

朵霞以手支頤,慵然倚靠在船舷之上,夜風拂袂飄過她美麗的面頰,她看著夜天湛,輕聲道:“明天,我便走了。”

夜天湛立在她身畔,一身白衣似浸染了月色清寒,他淡淡含笑:“嗯,明天就走了。”

“你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朵霞濃密長睫下彎彎的雙眸,讓夜天湛想起沙海之畔的月牙泉,細亮的一刃嫵媚,是大漠飛沙下絕豔的風景。他欣賞著她的美,她是他名義上的王妃,卻更像一個朋友。為妻為伴,因為知道最終要送她遠去,所以在她面前輕鬆得近乎真實。

“于闐國內我已替你安排妥當,此程有玄甲軍護送你,萬無一失,你可以放心。”

“只有這些?”

清風月華,化作他眼中淡笑翩然:“無論在西域遇到什麼事,你都可以修書於我,湛王府仍然是你的家。”

“那你呢?”

“我也依舊是我。”

朵霞看了他一會兒,挪開目光,低垂的長睫在她眼底覆上了一層淺淺的暗影,“我從來沒有想過,到了這一天會是玄甲軍送我回去。”

夜天湛笑嘆:“我也一樣沒有想到。”

朵霞問道:“你不後悔?”

夜天湛微微仰頭,月光灑上他俊秀的臉龐。“三年了,”他淡淡道,“這整整三年的時間,你可知道我做了什麼嗎?”

微風凌波,衣衫飄然。他的身影映入澄淨的湖面,映入朵霞明媚的眼底,縹緲如一道幻影,“我只看到你事事操心,宿宵辛勞,你為了她,要把自己的心掏出來嗎?”

“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