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個才貌俱佳的花魁啊,不過無雙可無福消受。”她又不是男人,那花魁再美也白搭。看了看皇甫辰曜,隨即狀似開玩笑地說道,“王爺要是有興趣的話,等無雙贏了明日的才子大賽,不介意將這個親近美人的機會讓給王爺。”
聞言,皇甫辰曜一愣,隨即懶懶地吐出四個字:“不感興趣。”
“宮少和夜少呢?你們二人可有興趣?”歐陽笑心偏頭問向宮阡陌與夜孤寒。
夜孤寒臉色莫名地一沉,不溫不火道:“敬謝不敏!”
而宮阡陌卻是直直地看著歐陽笑心,鬼使神差地說道:“雪顏姑娘再美再傾才絕豔,在宮某眼中,卻是不及某人。”
歐陽笑心似聽出了宮阡陌話中的言外之意,不覺有些尷尬。眼神閃了閃,故作不懂地看向靠牆的一張小木幾,那上面擺放著一把材質上佳的古琴。
“當年千機老人的琴技也是世人稱道的一絕,無雙既是他的徒弟,想必在音律方面也是頗有造詣的吧。不知無雙可否彈上一曲,讓本王一飽耳福?”皇甫辰曜說得隨意,卻是字字珠璣,句句包藏著試探。
“呵呵,王爺既然有此興趣,無雙又怎好擾了王爺的興致?”歐陽笑心淡定以對,千機老人是否琴藝卓絕她不知道,所以不敢隨便亂說。不過師父會什麼,不見得徒弟就要會什麼。反過來,師父不會的東西,未必徒弟也不會。
管他的,今日自己心情好,為他們隨意彈唱一曲也罷,全當看在那五千兩黃金的面子上吧。
起身來到小木几旁,坐定之後朝三人微點了點頭,纖手隨即撫過琴絃。伴著風格獨特的琴音,是她那故意壓低的宜男宜女的中性歌聲。不一樣的風格與曲調,卻是別樣的悅耳和動聽。
人生本來就是一齣戲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呀什麼東西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世事難料人間的悲喜
今生無緣來生再聚
愛與恨呀什麼玩意
船到橋頭自然行
且揮揮袖莫回頭
飲酒作樂是時候
那千金雖好快樂難找
我瀟灑走過條條大道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笑看紅塵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樂逍遙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把酒當歌趁今朝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樂逍遙
一曲唱罷,歐陽笑心抬起頭來,目光掃過神色有些彆扭怪異的夜孤寒,再掃過雙眸霍霍明亮、似乎難掩興奮與激動的宮阡陌,最後看向一臉莫測神情的皇甫辰曜,淡笑道:“人生難得逍遙,能夠隨心所欲的活著,無拘無束,不被世俗所累,不受凡事所擾,這是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求不來的。”
“你跟她很像。”皇甫辰曜忽而似笑非笑地說道,微眯的桃花眼中迷濛著妖嬈的霧氣,讓人看不清他眸底的深邃複雜。
“它是誰?”歐陽笑心有些不解,都不知道他口中的“它”是男或是女。
“沒什麼。”皇甫辰曜似乎不願多說,帶著探究的銳利目光深深凝視著歐陽笑心,好一會兒方轉頭看向別處。
剛才無雙彈琴唱曲時,那從容隨性的淡然神情,那眉宇間縈繞的清貴高雅的雋逸氣質,還有那明眸中偶爾閃過的靈動智慧之芒,以及對自由的深深渴望和嚮往……
該死的,他怎麼會覺得無雙跟歐陽笑心很像呢?那個女人明明不堪入目、一無是處,哪有一絲一毫的資格與眼前清豔絕俗的柔弱少年相提並論?
可那個女人那天坐在鞦韆上隨性唱著“我像風一樣自由”的時候,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