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陶謙徐州的州牧如何有權任命青州泰山郡的別駕從事。還真當我應邵是傻子不成。”許是酒喝多了,應劭抽著通紅的酒糟鼻話也隨之多了起來。卻見他端著酒盞湊到一旁端坐著的中年文士耳邊低聲說道:“仲治,陶謙那老匹夫的髒事還不止這些。那個殺廣陵郡太守趙昱的妖僧笮融說起來也是陶謙的心腹。陶謙原本將笮融任命為下邳郡宰相督管廣陵、下邳、彭城運糧,就是想讓這妖僧藉機吞沒這四郡糧食為其招兵買馬。哼,說什麼抑道揚佛,說什麼造大浮屠寺九鏡塔。不過是打著信佛的旗號行那妖道張角之事。只是陶謙萬萬沒想到笮融會在徐州危難之際帶著一干信眾棄他而去。這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是老夫在這兒誅心。僅憑陶謙以信佛免役作號召招納人戶五千這事就可以說他有不臣之舉。”
被應劭叫做仲治的中年文士乃是袁紹手下的謀士辛評。此人原是韓馥部下,韓馥逃亡後轉而輔佐袁紹。這會兒的辛評眼見應劭說著說著竟扯到了不臣之舉上,不禁大駭連忙勸說道:“應老,您喝多了,喝多了。”
應劭終究還算沒有醉得太厲害。聽辛評這麼一說他立即聯想到袁紹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比之陶謙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於是他當即哈哈一笑揮舞手臂遮掩道:“哈哈,老夫沒醉,沒醉。老夫這是高興,高興啊。話說這次幸得沮監軍出謀指點,以曹嵩家產為餌引那張輳Ы偕輩蓯弦幻擰<潭�艫貌懿俁�魈漲�6�癲芴沾笳講喚魷魅趿頌漲�氖盜κ蠱湮薹ㄔ倏�嘀藎�只盜瞬懿俚拿��溝覓鵯嘍�薟糠質雷宀輝僦С鍾謁�6�秩緗裉漲�紙�恢痺諂皆�鋼庠��牧醣蓋餚チ誦熘菥仍�J溝迷��梢宰ㄐ畝願豆�鐠賭秦恕4聳的艘皇��裰�羆埔病!�
應劭所稱的沮從事正是袁紹眼下最為重要的謀士沮授。沮授,字公與,同辛評一樣原為韓馥謀士。在袁紹佔領冀州全境後,沮授向其進言道:“將軍弱冠登朝,則播名海內;值廢立之際,則忠義奮發;單騎出奔,則董卓懷怖;濟河而北,則渤海稽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眾,威震河朔,名重天下。雖黃巾猾亂,黑山跋扈,舉軍東向,則青州可定;還討黑山,則張燕可滅;回眾北首,則公孫必喪;震脅戎狄,則匈奴必從。橫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擁百萬之眾,迎大駕於西京,覆宗廟於洛邑,號令天下,以討未復,以此爭鋒,誰能敵之?比及數年,此功不難。”袁紹聽後大為歡喜,遂將沮授的進言定為袁軍的戰略方針。並表授其為監軍,奮武將軍。
可此刻的沮授面對吹捧卻並未喜形於色,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坐在對面的年輕人道,“應老過獎了。若非佐治那句‘曹嵩貪財吝嗇恐為賊人所窺,陶謙不辨忠良恐為奸人所騙。’吾恐怕也想不到如此妙計。佐治啊,主公對你這次的表現很滿意。已決定授予你假佐一職。望汝以後多為主公出謀獻策。”
這位字佐治的年輕人乃是辛評的胞弟辛毗。可從他的表情看來似乎並不想接受假佐一職。一旁的辛評見狀心知其弟辛毗其實並不看好袁紹。哪怕這一次的徐州之謀也是辛評再三勸說之後辛毗才同意參與進來的。事實證明弟弟的見識與謀略遠在他之上。而在辛評看來自己與弟弟都是河北人輔佐袁紹成就大業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於是乎,他當即便代辛毗向沮授答謝道:“佐治能得主公欣賞乃我辛氏一門的榮耀。還請沮監軍回稟主公,我兄弟二人日後定當同心協力輔佐主公完成霸業!”
辛毗見兄長急著表忠心也只好違心應付道:“毗叩謝主公知遇之恩。”
辛家兄弟倆的那點小表情自然都沒逃過沮授眼睛。只見他端著酒盅隨口問道:“佐治,你對而今的局勢有何看法?”
辛毗低著頭乾脆地回答道:“奉天子入冀州才是正道。”
沮授聽罷倒映在杯中的嘴角有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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