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為敵的女人是多麼的不明智啊。
12點的時候酒會也差不多結束了。幸村和飛鳥琴相攜離開,卻在走出酒會會場,迅速拉遠彼此的距離。似乎和對方過於親近一點都是讓彼此接受不了的事情。幸村精市和飛鳥琴走到停車場的時候,並未為她開車門,而是對她指了一個方向。然後,他沒去注意飛鳥琴驚詫的表情,上車後乾脆的開車離開。至於,留下的人自然有專屬的護花使者。
飛鳥的眼淚和過往
如果,她當時沒有崴到腳,她相信她很有可能就無法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幸村精市將她留下自顧自的開車離開,絲毫沒有留下她的愧疚感。停車場的燈光向來昏暗,方才幸村開車留下的車燈晃得她的眼睛有些微疼而眯上了眼。才逐漸緩和過來的飛鳥琴,看向那倚在白色跑車前的那人突然覺得有些不真實。光亮暈染在他的身上,那一瞬間,她似乎覺得自己所見識到的只是幻覺。
或許是紅酒的關係,或許是今晚被幸村明繪挑撥到心底最深處的傷痕,頭有些暈暈的她在看向那不真實的人時,卻試圖去靠近,試圖去抓住這或許是幻覺的人物。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不可摧,她很脆弱。只是,她,飛鳥琴習慣將脆弱掩藏在黑暗底下。不得不說,幸村明繪今晚說的那些話,多少對她是有影響的。不然,她不會感到心煩意亂。
她上前幾步,並未看向自己腳下的路。總感覺身後有什麼在盯著的她,有些搖搖晃晃的一個踉蹌崴到腳跌倒在地。也難怪,穿著10多公分細跟高跟鞋的她搖搖晃晃很難不崴到腳。不過,在她跌倒在地的瞬間,她感覺到了身邊有一陣急速而過的風,幾乎是貼著她的臉而過。
那時候,她有些疼得閉上了眼,整個人向一邊倒去。白石藏之介很早就發現了她,他沒有上前,看著她一步一步向他走過來。突然,他聽到了聲響,只看到一輛車慢慢的靠近著琴,他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見琴摔倒在地。他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趕緊奔過去。看到安然無恙的人,一把將她緊緊的鎖在自己的懷裡。
許久,他那跳動過快的心跳才平復開來,只是,望向那黑色賓士消失在停車場出口若有所思。是意外還是人為?他不得而知。可是,在方才的那一刻,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還好,琴沒有事。
懷裡的人許久都沒有反應,直到冰冷液體逐漸打溼了他胸前的衣襟,他才知道她在哭。什麼都沒有說的他將她抱上了車,直到緊密的車廂裡,他還是保持他抱著她的姿勢,沒有將她放下,而是讓她一直靠在他的懷裡。他沒有拉開彼此間的距離,他不知道為何知道她很難過,靜溢的車廂中有她細密的抽泣聲在迴盪。
她的淚,讓他感覺到心痛。可是,他一句話也沒有問出口。
飛鳥琴在他面前一直是驕傲的女子,他見識到她最多的表情就是嘲諷的笑容。流淚,是他第一次看到。
即使在7年前,他知曉飛鳥琴最愛的鳳幽兒離開了、消失了,她都不曾掉下一滴眼淚。固執著自己的做法,不曾逃避。在他眼裡,她愛得深沉而脆弱,直至現在,他依然在想,飛鳥琴到底多愛鳳幽兒,愛到可以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愛到現在可以在幸村精市身邊工作這麼多年,只為了守護她所愛的鳳幽兒的幸福。
是痴還是傻?他不知道。他一直覺得飛鳥琴很矛盾。是的,非常矛盾。明明是她一手策劃讓幸村精市和鳳幽兒之間有了誤會,也讓他們看清了他們之間的差距,也讓他們如她所願分離。
可是,她這些年卻一直守在幸村精市身邊,替他無怨無悔的工作。她的做法像是在贖罪,可是,大家都清楚飛鳥琴的意圖,無非是斬斷幸村精市身邊所有的桃花,只為了鳳幽兒的再度出現。
飛鳥琴,心高氣傲,說她瞧不起許多人也不為過。她的確是有這個資本,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