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的嚥了下口水。
朱友珪笑了笑,從包裡面掏出一碗涼麵出來,遞給了他。
此時正是培養他們關係的好時機,他自然不會放過。
李星雲接過之後,嘴巴張了張,似乎是在說謝謝,隨後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他是真餓了,也是好久沒吃到外面的美味,一大碗麵沒兩分鐘的功夫便全部吃光了。
李星雲擦了擦嘴,目光瞥向一旁的包裹,心裡想著,那麼大的包,裡面肯定有不少的好東西。
朱友珪,“還想吃?”
李星雲點點頭。
朱友珪隨意的看了眼包裹,“裡面的東西隨便吃,只要你吃的下。”
小孩子嘛,總是一根棒棒糖就能騙走的,實在不行,就兩根。
焦蘭殿,馮廷諤坐在冥帝的寶座上,整個身體止不住的抖動。
他吞了吞口水,忍不住說道,“二位姐姐,我害怕。”
常夜鶯站在他的身側,凜冽的目光看向他,威脅道,“待會兒你要是敢露餡,姑奶奶就活剝了你。”
聽完這話,馮廷諤的臉變得更加慘白了。
常白靈沉聲道,“你不用害怕,就像昨夜練習的那樣說,肯定沒問題的。”
馮廷諤點點頭,但一顆心還是砰砰砰直跳。
時光荏苒,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一年,在他猛烈的攻勢下,兩個人的關係突飛猛進,雖然到不了穿一條褲子的地步,但也算是稱兄道弟了。
一天,朱友珪問道,“李星雲,你還想報仇,復興大唐嗎?”
李星雲沉默了一會兒,一年的時間裡,他成長了不少,想法也改變了很多。
“有能力的話,我還是會的。”
朱友珪心中大喜,不枉他這一年內的瘋狂洗腦,他拍了拍李星雲的肩膀,“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實際上,我信你個鬼!
輪智商不如張子凡,輪武力不如尤川,論美貌不如侯卿,除了那一身的皇血,啥也不是。
不,淪裝逼,他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他幫蚩夢,蚩夢全家差點兒團滅。
他說給上官雲闕解毒,對不起,他解不了。
所以,為什麼當時不一刀砍了那八哥兒?非得讓她再次下毒害人?
李星雲疑惑的看著他,“我一直不明白,你身為朱溫的兒子,為何一直勸我復興大唐。”
朱友珪默默的在心裡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大帥看好你。
不良帥為大唐花費了多少苦心,經歷了多少苦難,都不曾停下腳步,卻因為你,躊躇了數十年,到頭來終究是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也沒扶你起來。
唉,劉嬋好像都沒你這麼廢。
朱友珪沉聲道,“我雖然是朱溫的兒子,但是他從來沒有把我當兒子看待過,就連我的老婆,娶進門的那一天,都抬到了他的床上。”
“他如此待我,我們之間哪裡還有什麼父子情分呢?”
“在外面我是玄冥教威風凜凜的冥帝,實際上我只不過是他的打手而已。”
“對於朱溫謀朝篡位的這件事,我一直都是反對的,常常規勸他先皇對我們不薄,萬萬不可做這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我在他的面前一向是不得臉的,他不僅不聽我的勸,還罵我。”
說到這裡,朱友珪象徵性的掉些眼淚,哽咽道,“其實我知道為什麼他這麼待我,不過是因為我的生母身份低微,是個營妓。”
此話一出,李星雲的心中頓時五味雜陳,一方面是可憐他,一方面是想不到這樣隱晦的事朱友珪都會告訴他。
在唐朝,無論是在皇宮,還是在外面,嫡庶有別,有著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