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以後,記得切莫聲張,低調行事。”臨近皇宮,凰伯囑咐道。
“先生不同我一起回宮嗎?”楚明珏看著眼前的宮門,從未覺得自己如此想念過這個巨大的牢籠。
“老夫的事還沒有辦完。”凰伯看了一眼皇宮深處,眼眸裡似乎也流露出了一絲懷念,但也只是一瞬,他便收起了所有的情緒,又變成之前那個毒蛇且沒有感情的老頭了。
“記得老夫交代給你的事,回去吧。”說完,便一個騰空,躍到了空中。
“老先生!”楚明珏看向幾個呼吸間便已經離開很遠的凰伯,頭一次覺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要練多久,才能達到凰伯這樣飛天遁地的程度。
深夜回宮,令楚寧煥和方予寧始料未及,他們還以為楚明珏受人欺負了,可以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楚明珏身上的傷口,除了神情有些低落,但似乎又有一些莫名的亢奮,直到他出宮這一遭,肯定是見識了許多以前沒有見識過的人,經歷了許多以前沒有經歷過的事。
直到聽楚明珏完完整整講完他在孤兒村經歷過的這幾天,他認識的小夥伴,以及他們的猜測,他們的部署等,方予寧只覺得心驚膽戰。
她嫁給楚寧煥之後,楚寧煥給了她絕對的安全,讓她在後宮生活的悠閒自在,宮外發生的一切不好的事情,楚寧煥絲毫都不讓她擔心。這當然也和方予安和楚望辰平定了北境,破了蒙圖有關。
安穩的過了這麼多年,她竟絲毫不知,就在皇城腳下,距離她如此之近的地方,竟然敢有人如此猖獗。
“豈有此理!他們怕不是忘了,朕是如何登上這個皇位的了!”楚寧煥也是怒極,年輕的時候他的性格有些偏執,行事也頗有些極端,是近幾年來,大啟內外無戰事,朝堂肅清後,他才慢慢地柔和起來。可是這不代表,就有人敢遺忘他當年的癲狂。
“還敢自稱本座?看來,真是朕這些年養大了這些人的胃口啊!太子,你好好看看吧!”楚寧煥朝著楚明珏丟過來幾本奏章,全都是彈劾宮內韓大監的。
韓大監,原是楚寧煥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因著當年楚寧煥剛剛登基後,朝政不穩時,有前太子楚寧琛的遺部賊心不死,想要謀反時,而陰差陽錯救了楚寧煥一命,因此被楚寧煥破個提拔為大監,此前一直侍候在方予寧的殿中。是前段時間,楚寧煥看他年歲實在是很大了,才給他在暉都賜了府院,恩准他就在暉都養老。
可這才過去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楚寧煥就收到如雪片般的奏摺,全都是彈劾他的。有說他目中無人,經常在府邸內大放厥詞,挾恩圖報;也有說他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侵佔百姓的良田,反而把那些貧瘠不堪的土地置換給百姓;更有說他殘暴,他府中,經常傳出小兒淒厲的哭喊聲。
在想到近幾個月來,暉都時常傳來城中百姓小兒失蹤的訊息,這很難不讓人聯想。
“對了,明軒呢?此前他非跟著兒臣鬧著要出宮,還偷偷的藏在兒臣的馬車中,兒臣無法,只能將他一併帶去了廖大人處,兒臣今日進城的太晚,還未去見過廖大人,不知道小軒近日如何?”想到此處,楚明珏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他沒有照顧好弟弟,還將他一個人丟在大理寺中。
“你還記得你有個弟弟啊,現在才想起來。你母后早將他接回來了,宮外實在是不安全。”楚寧煥沒好氣地對楚明珏說道。
“這怎麼能怪明珏呢?都怪小軒太調皮了,確實該好好磨磨他的性子了。”方予寧最受不了楚寧煥偏心小兒子了,總是對大兒子如此的嚴厲。也幸好大兒子心胸寬廣,從未將這些放在心上。
“為今之計,你打算怎麼做?”楚寧煥一看方予寧發脾氣了,他便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僵硬的轉移話題。
楚明珏始終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