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他們內部存在不和？”楚寧煥凝著眉，他的手指停在皇極寨所在的位置上。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他們的內部是可以被分裂的。”馬騰江在一旁補充道，“至少從這幾次和他們的交手來看，應該還是有一個人充當了統領的角色，帶領著其他匪寨的人共同對抗我們；但是這樣的一位統領，到底是他們自己推選出來的，還是被指定的，這兩種情況所造成的結果，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從探子調查得來的結果來看，皇極寨應該是在楚寧琛得知他派出去的八萬兵有去無回時才成立的，時間這麼短，山上又有好幾支土匪的隊伍；而且此前從未聽說過，莽山這一片的土匪彼此之間有什麼聯絡，想來，現在這個皇極寨的統領，多半是被楚寧琛指派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還是有機會的。對了，給皇叔的信送出去了嗎？”

“已經送出去了，若是無意外，最晚明天應該便能收到王爺的回信了。”馬騰江輕聲回覆道。

“很好，等收到皇叔的回信之後，我們可以好好計劃一下，怎麼把這群害群之馬，一網打盡！”楚寧煥猛然抬起頭，眼神熠熠發光，充滿精光。

三天後，皇極寨莫名其妙的開始流傳出這樣一個流言，說楚寧琛不過是利用他們，等將楚寧煥處理了之後，便會卸磨殺驢，將他們全部都秘密處死；畢竟，他們這樣的身份，如何能在楚寧琛的史記中被記載下來呢？

還有一個傳言說，猛虎寨的老大有心排除異己，每次出兵，有危險的，都安排其他寨子裡的人上，而只給自己寨子裡的人安排留守這樣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活；而猛虎寨這樣的安排，早就惹的其他寨子裡的人非常不滿了，只是礙於大家還在一起禦敵，所以只能心裡想想，忍著不說罷了。

可是，人的心裡一旦種下了一顆種子，不用灌溉，也會生根發芽；更何況，有人將自欺欺人的謊言戳破了，將裡面的真相抖漏出來。

“你說，那猛虎寨的金老大真是這樣想的？他就不怕咱們老大，還有裡，李老大生氣？”今天輪到艮山幫負責寨子裡的安全，兩個艮山幫的小弟，卻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小聲地議論著近期寨子裡流傳的傳言。

“他怕什麼呀，按照他這樣的計劃，即便到最後咱們打了勝仗，可你到那時候再看看，咱們艮山幫，還有無極幫還能剩下幾個人？到時候，還不是他猛虎寨一家獨大，把咱們都收編咯？”另一位小兵嘴裡叼著根草屑，眼神裡透露出不屑的神情說道。

“要我說，他們猛虎寨有什麼厲害的？不過就是因為他們剛好就在莽山上紮了寨子罷了，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朝廷的人能主動找上他們？就他們那點人，那些兵器的，還不夠咱們艮山幫塞牙縫的呢。”

“誰說不是呢，咱們艮山幫，可是這莽山附近最大的幫派了，那朝廷派來的官眼神忒不好啊，怎麼不讓咱們老大去當這個統領？害的咱們現在還得寄人籬下，你看看，這成天給咱們吃的都是什麼豬食啊，連點油水都沒有。不是說朝廷還給咱們撥錢了嗎？該不會都被猛虎寨的人給貪了吧。”另一位一小兵，一想到前幾日聞到的楚寧煥那邊傳來的肉香味，空空如也的肚子裡就一直亂叫。

好歹他們在自己的寨子裡，多少還能吃點肉吧，他們寨子裡自己也養了豬，養了羊，偶爾還能下山去，吃幾頓霸王餐，打打牙祭，現在可好，自從來了猛虎寨這邊，他們一口肉都沒有吃上！

一個土匪，竟然窮的吃不起肉？！這說出去誰能信？他們做土匪做成這樣，也太寒磣了吧。

“你說的有道理，該不會銀子真的被猛虎寨的人給貪了吧？他們又不出錢，又不出人，還不出來，結果最後他們反而啥事沒有，朝廷還得給他們記頭功，那咱們這算怎麼回事？”小兵甲想到這裡，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