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辰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若本王可以證明,景寧王說的都是實話呢?” 廳裡的其餘三人,皆一臉震驚地看向楚望辰。這其中當屬楚寧煥最甚!是了,早在戎暉城之時,便是楚望辰最先察覺到了宮裡楚望澤的異樣,所以才派人暗中調查了一番;而他也正是得知父皇被楚寧琛下毒,才想儘快趕回暉都見他最後一面的。 只是他回去之後太著急了,突然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甚至都沒有仔細看看楚望澤的屍身,現在想來,楚望澤臨終時的表情,以及他那灰敗的臉色,都透露出不正常。可他當時把這些都忽略掉了。事後又因此差點一蹶不振,根本沒想起來。 而魯國章和王將軍卻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外面一直傳的都是,是楚寧煥不滿楚望澤將皇位傳給了楚寧琛,因此才殿前弒君,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的;可楚望辰卻說,先帝是病故的。這又是何緣由? 楚望辰朝魯國章和王將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二人坐下。兩人倒也不顯尷尬,收回原本要走的腳,又再一次坐回到太師椅上。 楚望辰便將自己是如何發現楚望澤的不對勁,以及暗中派人調查他中毒一事,以及護送楚寧煥在返回的途中,差點被殺手刺殺身亡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他並沒有再去糾結於楚寧煥在養德宮殿內發生的事情,因為楚望澤死的時候,就像楚寧煥所說的那樣,殿內只有他和楚寧琛兩個活人,楚望辰的人也無法在殿內探查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還真沒有辦法幫楚寧煥證明。 但是他說的其他的事情,每一件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他也並未添油加醋。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就讓聽到的人自己去分析吧。 果然,聽完楚望辰講的所有事情之後,魯國章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其他表情,那是一種憤怒到極點後,趨於平靜的恐怖表情。 一旁地王將軍卻早已坐不住了,他激動地跳了起來,“老魯,你看!我就說這其中定有貓膩!聖上好端端的突然就生病了,病了之後突然就讓太子代理朝政,之後更是再也沒有在眾臣面前露過面;再然後就是,突然就被突然又返回暉都的景寧王給刺死了!太多的突然了,這絕對不是巧合!” 魯國章按住王將軍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如此激動,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形象。真相,竟是這樣的嗎? 他們軍人,為國奮鬥一生,忠君一生;可如今,他們所忠心的君,突然就被惡人害死了;而惡人還陷害別人,自己登上這鮮血堆砌而成的寶座,甚至還要讓他們認賊為君!恕難忍! “對了,本王想起來了,本王可以自證清白的!”楚寧煥突然大叫一聲!他不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他有證據! 楚寧煥沒有來得及向任何人打招呼,急匆匆的從王將軍的身邊掠過,他要回去拿他的證據! 魯國章和王將軍皆是一臉疑色,景寧王若是有證據的話,為何不早點拿出來呢?昨日望江樓中,那麼多圍觀的人,他若是當下便將證據放出,又豈能不會一呼百應? 楚望辰卻好似明白楚寧煥要去拿什麼東西一樣,他示意魯國章和王將軍稍安勿躁且等著。 可楚寧煥卻一去不回了。 王將軍性子比較著急,他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您知道景寧王要去找什麼證據嗎?他真的有證據,能證明他沒有……什麼嗎?”王將軍始終不敢將‘弒君’兩個字說出口。 “阿煥他手中,有皇兄臨終前留給他的血書。”楚望辰的語氣雖然平靜,但魯國章和王將軍,卻依然從中聽出了一絲愧疚和懷念之意。 而這邊,楚寧煥像瘋了一樣在屋子裡翻找著,他記得他將那封方予安用自己的性命和自由換到的血書,縫進自己所穿的衣服內側,但他翻遍了他的每一件衣服,都沒有找到。 楚寧煥大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頭,仔細回想著。不對!他把那封血書,藏到一個誰都想不到的地方! 他一把抽過自己的佩刀,將刀鞘從中劈開,其中一面刀鞘的內側,裡面赫然鑲嵌著的,正是那封血書! 這封信,楚寧煥只有在剛拿到手時展開看了一遍,之後便一直沒有再開啟過。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