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是凌父塞了點錢進去的,聶父雖然很煩這個女兒,可能是還顧念著一點父女親情吧,所以沒有做得太絕。
常松是她高中校友,同級不同班,是朋友的朋友,一起出去混時認識的,當時的靜妍交往的雖然都是些牛鬼神蛇,可她良知未泯,對朋友還是認真篩選過的。
她不知道,常松卻對她動了歪心思,一次出去玩的時候灌了她不少酒,拖到小旅館準備欲行不軌。
凌靜妍自然不從,她喝多了,一些自保的意識還是有的,反抗中她不知摸起了什麼砸到常松頭上,還不解氣,又朝著他的命根子狠狠砸了幾下。
因為此事,常松受了重傷,頭上的傷還是其次,男人的主要功能傷害很大,幾乎是半個廢人了,對於一個年僅十七歲的花季少年來說,這比殺了他還難受,雖然凌家賠了他一大筆錢,他還是不肯罷休,傷好後就買通幾個小混混,在校外綁架了凌靜妍,想輪了她,拍下照片傳上網,然後把她賣掉,徹底毀了她。
幸好凌靜妍命不該絕,有人撞見一這幕報了警,警方及時出現救下她。
這事鬧得很大,那幾個混混異口同聲說,是凌靜妍主動的,他們是你情我願,而且中途有一個小太妹跑來警察大吵大鬧,說其中一個混混是她老公,大罵凌靜妍不要臉,想男人想瘋了,凌靜妍當時就跳起來和她對罵,她本來也象個小太妹,警察見到這場鬧劇,自然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她從被害人變成自甘下落。
最後,學校迫於輿論,給她記了一個大過,和常松一起開除,凌家也索性將她送到國外,眼不見為淨。
凌靜妍的故事講到這就住口了,她沒有跟聶文遠提及國外的經歷,那可算是她徹底蛻變的幾年,凌家送她去了國外,每月只給基本的生活費,幾乎是讓她自生自滅了,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語言又不通,她碰了不少壁,開始學著打工養活自己,也結識了一些好友,其中有一個朋友是外國人,因年少無知染上愛滋,凌靜妍剛開始對她是敬而遠之的,相處下來,發現她是個積極陽光的人,並沒有因為得了絕症而自暴自棄,反而更加開朗的面對生活,她常跟凌靜妍說:上帝捨棄了我,所以我絕不能再放棄自己。
這個朋友最後還是不幸去世,但她對靜妍影響很大,可以說她是一面鏡子,使靜妍意識到,所有人怎麼對你都不重要,生命是自己的,好與壞都是你自己來承受。
那幾年,她安分守已,打工、上學,心如止水,成功領了張文憑,然後凌家需要有人聯姻來鞏固家族勢力,重新想起了她,於是她回國了。
至於後來的兩次逃婚,不是因為她重新叛逆,而是她不滿家族給她安排的結婚物件,這幾年她學會自力更生,也過了需要家人的年齡,未來的人生,她要自己掌握,為自己而活。
走自己的路,哪怕把別人踩在哪下!
“聶總,聽完我的故事,你有何感想?”陽光下的靜妍笑得璀璨,唇角的笑紋猶如層層綻放的花朵,聶文遠眯起眼,有剎那的恍忽。
這時的她看上去美極了,眼神清透,好似放下許久的包袱,由內自外煥發出一種脫胎換骨的放鬆。
輕盈、自然,使得她的笑魘也染上一種很舒展,很蠱惑的魅力。
“我想,我們的合作關係是時候中止了。”她輕鬆地下了這個結論,又說:“如果你覺得我們的賓主關係也不適合繼續下去,我願意自動離職……”
“沒那個必要!”聶文遠開口打斷她。
“哦?難道聶總還對我餘情未了?”凌靜妍歪起臉,眸光染上點點狡黠,聶文遠那麼內斂的人,竟然在她這樣的目光下避開了眼。
凌靜妍一笑,突然踮起腳尖,做出一件她和聶文遠都很吃驚的事。
她吻了他!
勾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