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受傷嗎?&rdo;譚硯立刻過來看看阿三的手腕,見真的完好無損,這才鬆口氣,&ldo;我當時還在想,都是同志,就算是皮外傷也不好,沒事真是太好了。&rdo;
聽到他的說法,梁顯皺眉道:&ldo;以你當時的動作,他應該是重傷才對,我知道你希望他沒事,然而這是不可能的,為什麼你對此絲毫都不覺得奇怪?&rdo;
&ldo;……&rdo;
譚硯沒有回答,他露出了明顯的困惑表情,似乎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
&ldo;自己並沒有意識到嗎……&rdo;梁顯摸了摸下巴,&ldo;那這個防護罩出現時你在想什麼?&rdo;
&ldo;這不一樣的,&rdo;譚硯試著解釋了一下,&ldo;&l;空洞&r;後的世界中有一些……我說不上是什麼東西,看是看不見的,但能夠感覺到,我只是把這些東西集中起來,就形成了防護罩。這些東西我們的世界是感覺不到的,你們所謂的超能力,只是……&rdo;
他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表述,便沉默了。
梁顯努力理解他的話,用自己的方式幫他分析:&ldo;類似空氣這樣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但是可以被集中起來使用,你認為只是使用這個世界原有的東西,像是用工具一樣,對嗎?&rdo;
&ldo;是這個意思,你真的很聰明。&rdo;譚硯非常滿意梁顯的解釋。
這些事情,他曾對空洞現象研究組反覆說過無數次,但研究組的人就是不懂,他們反覆詢問譚硯那種看不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樣子,又是如何才能使用,然而譚硯自己都不明白,實在沒辦法為他們解惑。
一直沉默不語的秦力突然說:&ldo;是像小說裡描述的魔法元素或者靈氣一樣的東西嗎?&rdo;
&ldo;那是什麼?&rdo;譚硯不解。
梁顯秦力:&ldo;……&rdo;
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該看過豬跑吧?哪怕譚硯性格古板不愛看網路小說,最起碼也能聽身邊人提過……
&ldo;你沒看過網路小說?&rdo;連阿三都覺得奇怪。
&ldo;……我看過三國演義。&rdo;譚硯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顯得有些無措,以前在單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單位年輕人正在熱烈地討論著什麼,他很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誰知大家都用&ldo;你連這個都不知道&rdo;的眼神看著自己,他覺得自己很不合群,慢慢地也不再問了。
梁顯看他挺尷尬的樣子,伸出手摟住譚硯的肩膀,回頭瞪了秦力一眼:&ldo;看閒書還有理了?沒事,既然你說我們能夠回去,那等回到地球後,我帶你看小說。&rdo;
秦力:&ldo;……&rdo;
秦力在自己&ldo;看閒書沒理&rdo;與梁顯要手把手帶譚硯看閒書兩者之間來回思量了許久,都沒想明白自己看小說到底哪兒錯了。
&ldo;謝謝。&rdo;譚硯輕輕鬆口氣。
他一直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不管是年長的還是年輕的,人與人之間彷彿都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防護罩,譚硯看不透別人,其他人也看不懂譚硯。
直到現在,梁顯主動伸出手來,他才覺得這層防護罩透了點新鮮空氣進來。
&ldo;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必須也要感受到這種東西,&rdo;梁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