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伸手緊緊摟住雷爾夫。

&ldo;別哭，雷兄，我不恨你！&rdo;

&ldo;我不恨你，我不痛，別哭。&rdo;

他的擁抱讓雷爾夫的身體更加興奮，一股熱流流入體內之後，雷爾夫終於停止了動作。

盜賊眼神有些渙散，他低頭看著身下人的情況，摟過那人的臉，不可置信地說：&ldo;青……芒？&rdo;

青芒看見雷爾夫的金髮，虛弱地笑了下：&ldo;雷兄，你醒了。&rdo;

第92章

那是難以言喻的快感，身體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讓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只能不停地索取著。無法停止，無法放慢動作，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只知道自己有多渴望眼前這人，只知道自己有多希望能夠佔有這個人。暢快無比地做著重複的運動，眼睛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耳朵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那無限的快感壓抑了身體所有的感官。

那是難以遏制的悲傷，明明身體是那樣快樂，心卻彷彿被撕扯得四分五裂，巨大的痛苦讓他想要呼喊，卻又喊不出聲音來。明明眼以無法視物，耳已無法聽聲，可靈魂卻看到了身下的人有多痛苦，澄淨的眼現在只剩下一片死寂般的黑，沒有任何生氣。他聽到了那聲來自靈魂深處的怨恨：&ldo;雷爾夫，我恨你。&rdo;

那樣一個不知去防備不知去憎惡別人的人，居然也有說出恨這個字的一天，到底他做了什麼，停下來，停下來啊！

然而無論靈魂怎樣嘶吼，卻依舊無法重對身體的支配，手掌用力地在那身軀上揉捏，留下一處處令人觸目驚心的青紫。他在做什麼，為什麼要傷害這個人，為什麼停不下來？血之琉璃呢？這個每次都會出來壞事的東西，現在跑到哪兒去了？

青芒，青芒，青芒……

靈魂不停呼喊著這個名字，身體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毀掉眼前這可口的生物，毀掉他！

原來心痛是這種感覺，彷彿深陷泥沼無法自拔，彷彿拼命呼吸卻什麼也得不到。

眼淚滑了下來，真是奇怪，明明連說話都做不到，卻依舊可以哭泣。是哪位學者說的，眼睛是心靈之窗？說的真好。

流下的淚是血紅的，這血紅的淚洗刷了眼前的血霧，終於看清青芒那張臉。臉上沒了仇恨，只有心痛和憐惜，那個人張開雙臂抱住正在傷害自己的人：&ldo;雷兄，我不痛，別哭。&rdo;

為什麼還要這麼善良，為什麼不罵他，不打他，不將他推入深淵？為什麼他還不停下！

身體啊，求求你，停下來吧！

慾望迸發，流入青芒體內，一直桎梏身體的力量終於消失，他睜開眼，用沙啞的聲音問：&ldo;青……芒？&rdo;

青芒抬起手，那麼虛弱，居然還在對他笑：&ldo;雷兄，你醒了。&rdo;

他做了什麼？

青芒衣服全部被撕碎，再沒有可掩體的東西，身體就那樣暴露在早春夜晚寒冷的空氣中，原本一直溫暖的身軀早就被這冷風吹得冰涼；原本如璞玉般無暇的身軀上，現在滿是傷痕，下身那一抹刺眼的紅狠狠扎進了雷爾夫眼中，扎得他眼珠生疼。

他對青芒做了什麼啊！

那樣在乎這個人，放在頭頂怕掉，含在口中怕化，小心翼翼地保護著他，不讓他被任何黑暗所侵染，不讓他被任何私心所傷害。然而為什麼，為什麼傷他最深的，卻是自己！

青芒勉強用胳膊撐起身體，用冰冷的手指摸著他的臉，蚊子般大小的聲音傳進雷爾夫耳中：&ldo;沒事，我沒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