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看著我,嘆了口氣:&ldo;金星,你這樣,很是不妥。&rdo;
他的神情與話語太過熟悉,一時間我彷彿回到了那個滿布桃花的樹林中,有個人嘆著氣無奈地對我說:&ldo;星君,你這樣,很是不妥。&rdo;
一股思念的情緒將我吞噬,我開始強烈地思念起這個人來。現在我才明白,其實他從很久以前,就不自覺地關心起我來了吧?這個人啊,真是,讓我想念得緊,巴不得立刻跑到他身邊,狠狠地抱住他,將自己揉進他的心裡。
只可惜,現在不能回去。這次出門,我這裡是三天,而天庭也不過是一瞬而已,可我卻總是想著他那句:&ldo;無他,發呆而已。&rdo;
心中又是隱隱泛痛,想著我不能太早回去,因為命令上講說是得等許慎成書之後方可回歸天庭。我雖然不必理會這寫東西,可也要趁此次下界,去地府與東海一次,查明當時的真相。據我分析,九成九是那二位貪戀太白金星的美色,惹惱了他,導致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爺大發雷霆,最終卻是我家悟空受害。一想起他現在一個人在蟠桃園發呆,我心中就一陣痛楚。自從喜歡上了他,我發現我有點母性泛濫,就快西子捧心了,不過以現在這容貌,怕是要比西施漂亮得多。
那人現在一個人在天庭,沒有人陪他喝酒聊天,會不會些許感到寂寞呢?沒能打招呼就離開,他知不知道我下界了呢?應該會吧,他在我上朝之前就告訴我此次或許有要事,果然說中。不知是他本領高強,可以窺探天機,有預測的能力;還是他身為異類,第六感較人類強。不過,不管是哪一點,他都應該能預感到我此次恐怕不會去找他,
可即使如此,也還是會希望吧?會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去等待。不過我說的是我,他的話,也許不會吧。但就算是會有一點點,一想到他略帶期盼等待的人沒有來,心中的那絲悵然,我就又開始心痛了。
唉!長此以往,心將不心。我覺得我快得心疾了,總是這樣痛著,連帶著胃都有點發酸了。上大學時開過心理學,老師將說胃是感情器官,凡事情緒有大的起落時,胃一般都會第一個不舒服。憂慮過度首先會食慾不振,就是這個道理。看來我不僅將要得心疾,恐怕先要得胃病了。
一時間我的神色變幻莫測,又是傻笑,又是眷戀,又是鬱悶,又是心酸。看得一旁的楊戩也跟著面部扭曲。
&ldo;金星……你沒什麼事吧?&rdo;
&ldo;沒事,&rdo;我搖搖頭,同時對他說道,&ldo;走吧,去下一站。&rdo;
&ldo;哪裡?&rdo;
&ldo;地府。&rdo;小樣,這回我帶個勢力和實力都很強勁的保鏢去,不用怕他們耍花招。
我想得很明白,他們要是言語諷刺,就把血魔老祖放出來,論這個,恐怕佛祖都比不上他。若是要打,就放楊戩,跟我出來就是保護我安全,這是他職責,打不過就跑嘛,反正我不怕丟人。若是耍陰的,那正合我意,指不定誰對付誰呢。
想也是因為他們先惹得太白金星,才導致我家悟空受害,他們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收拾他們收拾誰去。好好去地府和東海折騰折騰,不弄死他們也得扒層皮,讓他們心痛上好幾百年。論扒皮,那周扒皮估計是我祖宗,有家族遺傳的。
我可不像太白那麼傻,只知道發飆,惹下一堆麻煩攤子。要扒皮也得扒得他們有苦說不出,有冤沒處伸。
想著想著,我笑了起來,那秦廣王和敖廣哭喪的臉,已經浮現在我腦海中了。
&ldo;金星,&rdo;在一旁觀察著我的表情的二郎神,終於忍不住說道,&ldo;你的表情,很是、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