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了一聲,黃千山繼續說:“難怪水裡沒有魚蝦,原來都給這頭外國王八吃光了。現在前面有瘴母,只能潛水穿行,但是水裡有鱷龜,水裡和岸上它都是很兇猛的,何況還是這麼大一隻。”
顧長天看著激盪的水面,擔心地問:“那怎麼辦,我們是去無可去,歸無可歸,難道真的要等死?”
郝大力憋氣地說:“他大爺的,我可不要死得那麼窩囊,等那王八游到跟前,看我怎麼擰斷它的脖子!”
鱷龜慢慢地從清澈的地下河裡游過來,經過水光的折射,看起來身形更加巨大,弄得岸上的人忐忑不安。黃千山也沒了主意,他想,鱷龜長那麼大的確是超出了常規,它長那麼大應該不能再鑽出去,只能在巖洞裡待著。那氣象站裡的巨蛋是怎麼來的,難道是有人偷了鱷龜的蛋,藏在了氣象站裡,這個人會是誰,又為什麼那麼做?
前有瘴母,後有鱷龜,黃千山只希望手中能有把槍,在瘴母腐蝕身體和鱷龜吃掉自己前,一槍把腦袋崩掉。鱷龜在自然界裡沒有天敵,它能一口吞掉鱷魚幼崽,這回黃千山真的沒有辦法了。勞月不知如何是好,現在不能再下水,但是在岸上乾等也不是辦法,鱷龜正一步步逼近,到時候它爬上岸他們也一樣沒有地方可躲。
“小玉快不行了,要不把她扔在這裡,鱷龜吃了她要花點時間,我們趁機快點潛水從瘴母下面游過去。”蔡敏敏認真地說。
“你要不是在開玩笑,我現在就把你丟到水裡。”郝大力生氣地說。
“那你有什麼辦法,要不你先下水試試。”蔡敏敏並不覺得理虧。
“敏敏,你別說了,我們是不會丟下小玉的,六個人進山就六個人一起出去。”勞月堅定地說。
“小月你有什麼辦法嗎?”顧長天干乾地問。
“還沒有,岸上有這麼多石頭,咱們當炮彈使吧。”勞月照顧著梁小玉,但梁小玉仍處於昏迷狀態。
“要不,黃兄弟,是你踩破蛋的,他追的是你,你就免為起難……”顧長天小聲地說。
“你說什麼?!”黃千山差點背過氣去,在這緊要關頭,果然是患難見真情。
沒想到蔡敏敏這時卻說:“關黃先生什麼事,他愛踩什麼就踩什麼,等下那王八過來,我還要踩它幾腳,讓它不知趣!”
勞月見狀馬上出聲阻止爭執,她說:“你們別吵了!瘴母越來越多了,待會光球破了又會衝出一股瘴毒,咱們必須躲進水裡。這隻鱷龜在巖洞裡起碼待了幾十年,它可能早就適應了瘴母的毒氣,現在水裡被它霸佔了,咱們要想法子,而不是爭著把誰扔下去!”
黃千山懶得和他們計較,他想就算手中有槍,那也不能馬上把鱷龜打死,它的鬼殼比起其他烏龜的可要硬多了,何況皮糙肉厚的,可能子彈都打不進。這時,黃千山忽然想起氣象站裡發現的那一百萬資料,裡面不只記錄了風向、空氣塵埃、泥土成份、植物生長的變化,還記錄了許多動物的生長變化。資料裡曾有一段時間,動物出現了異常的增大,他們記錄到一隻田鼠超出了正常鼠類的體形,是正常田鼠的三倍大小。黃千山沒把這段記住心裡,他以為只是偶發事件,但如果氣象站是為了記錄當年火電廠給山裡環境帶來的後遺危害,那鱷龜會不會也受到了相關的影響,因而發生了類似變異的情況?
“咱們先往前走,鱷龜馬上要上岸了,只要沒接近瘴母都不要緊!”勞月催促道。
“你幫我提東西,我撿些大點的石頭,待會朝它腦袋砸,我就不信砸不開花來。”黃千山說罷就將揹包遞給郝大力,然後在岸上找了幾塊較大的石頭揣在懷裡。
“黃兄弟,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顧長天走在前面小聲地回頭解釋。
“別說了,我都忘記了。”黃千山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