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弗雷的吐血,絲毫沒有影響白狸的屠戮計劃,甚至在後方看到整個場景的一眾人族棋手也沒有絲毫意外。
坑殺罷了,對於白狸來說,是一件很大的事情麼?
常規操作罷了!
“這個戈弗雷算是廢了,他那麼做其實並非認輸,而是想要保留核心力量,只不過剛好被白狸統領以及白起這一招給破碎了【醫院騎士團】的信仰。”
作為一個合格的解說,奧利弗非常稱職地為周圍的戰友們一一述說,自從楊聖出世之後,奧利弗也算得上隱姓埋名,性格大變。
作為楊家弟子,他儘可能地讓自己變得平易近人,儘可能地讓自己有作用於人族,儘可能地不變得和其他族人一樣。
作為最瞭解西方棋路的指揮,奧利弗的言語,包括諸葛一在內都是非常尊重與樂意聽取的。
眾人並沒有搭話,任由奧利弗繼續說著,全部投以崇拜的目光,於是奧利弗解說得更賣力了。
“西方棋路中醫院騎士團有些類似於傳統棋路中的天師道這樣的戰兵體系,非常頑強,哪怕是全軍覆沒但只要信仰還在,就可以全速重建;可如果信仰一旦破碎,這些戰兵不僅僅短時間內位階會下降,更重要的是在這一局內,棋手哪怕繼續牽引,也難以突破上線。”
奧利弗講述的這些,可以說幾乎是此時那些觀戰的神之代言人心裡在滴血的痛苦。
棋手的悲歡離合並不相通,在人族軍團侃侃而談之際,無論是腓特烈還是應許之地中的幾個神靈面色都極其難看。
看著直接被雲昊空主動放出關的戈弗雷帶來的幾百人,腓特烈已經意識到,這一局他們已經陷入了巨大的被動。
倒不是兵力局勢上的,而是自己小夥計,已經被打廢了,之後的戰鬥,他只能做做後勤了,不過劣勢是劣勢,但這段時間衝擊【萬里長城】的經驗卻給了腓特烈勝利的希望。
他試探性地嘲諷道:
“雲先生,這【萬里長城】確實強大,可惜,你的全部能力只能維繫這樣的死物,難不成你指望一枚已經成為棋子的小姑娘,來和本使的大軍抗衡?
宗師畢竟是宗師,哪怕如雲先生這樣的無段宗師,也就可以抵擋本使的佈局,可雲先生,本使佈局不了你,你又能奈何我麼?”
腓特烈似有所指的話語,並不指望能套出太多的話,他精通微表情,這些言語就是為了觀察雲昊空的面部變化去確定對方是否還有餘力進攻。
只不過讓他想不到的是,擅長觀察的他,從雲昊空臉上沒有觀察到任何一點表情變化,一如既往的平靜。
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雲昊空卻毫不在意的一五一十地給了他:
“你說得沒錯,這一局我無法進攻,長城既定,社稷有序,但,這一局,有他足矣,閣下還是安心等待死亡吧!”
雲昊空的話,對於他來說的確非常真誠,沒有半分嘲諷的意思,可在腓特烈看來,這已經是赤裸裸的鄙夷了。
“哼,既然如此,本使就拭目以待了。”
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腓特烈並沒有過於在意,他並不認為雲昊空說的是實話,戰爭一旦擴大,第一批入局的棋手只能作為輔助,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現在雲昊空能如此說,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位雲先生的萬里長城一定有什麼特殊,既然如此,腓特烈沒有了救援目標,開始主動後撤,遠離這處長城。
這是一次擴大之後的世界,哪怕【萬里長城】一直在增長,也無法改變依舊有半數領地在腓特烈白子的掌握下。
他的軍團人數也在不斷地增加,特別是戈弗雷失去自己的核心競爭力後,開始淪為戰兵增加機器,不斷地為腓特烈的軍團提供戰兵。
腓特烈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