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之大幕,作為本次聖爭的核心之地,已經成為了天下所望。 從一開始僅僅只有絳城中的蒼生可見,到一連兩道傳遍天下的聖級言論出現後,漸漸可以被全天下之人看到。 呂不韋和范蠡之間的鬥爭也日益劇烈,那呂不韋也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作勢均力敵。 他呂不韋可以透過自己的聖言強行改變商幕內的各類價格,但對方這個名為范蠡之人竟然分毫不讓,讓雙方在物價上的掌控完全平衡。 對於物價,一旦沒有了壟斷,那只有競爭,於是雙方哪怕再神通廣大,都失去了對於物價一言而決的能力。 不過對於呂不韋而言,他的優勢依舊是顯著的,在雙方對於事物的判斷沒有太大的區別時,投資的關鍵就不僅僅在於眼光了,更多的就在於那初始資本 在這點上呂不韋有著范蠡難以彌補的優勢。 商幕附近的時間僅僅過去不到半日,兩人手中的資本已經分別翻了一百六十倍和一百三十倍。 呂不韋以五十萬作為基礎,坐擁八千萬資產;范蠡則是憑藉一萬基礎,變成了一百三十萬資產。 如果從這一點上來看,雙方的差距不僅僅沒有縮小反而變得更大,從五十倍變成了六十多倍。 可無論對於呂不韋還是范蠡而言都很清楚,其實他們的差距是變小了。 由零到百是最難的,由萬到百萬也不輕鬆,可百萬往上也許在頂尖商人眼中,缺的只不過是一次機會罷了。 范蠡清楚,呂不韋同樣明白,這時候的范蠡對他而言已經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挑戰者了,他確實有資格和他聖爭天下。 商幕半日,天下數旬。 就在兩人聖爭開始的這半日,全天下的商人就已經納入了商幕之內,他們的一言一行他們的一舉一動成為了天下商人乃至於蒼生富裕和貧窮的關鍵。 呂不韋一言,北荒之地突然大批次地暴富,然後范蠡一動東海之濱又是暴富而起。 但同時,兩人博弈之間,有著更多的商人百姓家財散盡,甚至於家破人亡。 看似平和,在兩人眼中只不過是資料的商幕,投射於天下,其威力絲毫不遜色於一場場戰場。 只不過這種經濟戰並不會出現血流漂杵,但於天下而言同樣致命。 但是,瘋狂的人們此時已經看不到那失敗之人,因為當商幕被所有人看到後,所有有能力之人全部以為找到了發財之道。 今日買漲,明日賣跌,他們開始不在乎商品本身的價值到底配不配得上這價格,商幕價格所向,就是他們發財賺錢的機會。 這天下蒼生並不知道的是,對於他們來說研究無數次的商幕變化規律,只不過是兩位操縱著大道之力的聖級人物的取捨博弈罷了。 從下半日開始,商幕之間的博弈變得更加瘋狂,兩人對於天下的財富的虹吸也變得極其變態。 呂不韋商幕中的資金已經再度暴漲數百倍,接近四千億的資產,固然這只是商幕中的數值,並沒有辦法轉化為真正的銅幣,可他所代表的是此時呂氏商行已經獲利的規模。 呂氏商行就是呂不韋聖爭的實際執行者。 然而,正如之前呂不韋擔心的一樣,范蠡此時的資產和他們的絕對值差距越來越大,他四千億,范蠡資產百億。 兩人的差距從一開始的幾十萬,擴大到了數千億,可對於呂不韋而言,范蠡的威脅正在不斷變大。 這種變化證明了呂不韋自己實力的同時,也表明了他呂不韋並沒有辦法透過快速的手段,解決掉這個對手。 面對依舊淡然出手的范蠡,呂不韋不願意再給他更多的時間了。 當兩人資產都到了一定程度,那麼他的先發優勢將蕩然無存,於是呂不韋這一次不再分散投資,而是將自己的數千億的資產全部重新聚攏。 他這一手,直接擊穿了商幕中大量的產業,無數商人百姓一夜之間傾家蕩產,他們的估值和產業在頃刻間化為飛灰。 呂不韋強行收回自己的所有資產肯定也是有損失的,短短時間,資產縮水數百億,可這對於呂不韋而言一文不值,因為這和他要做的比起來,那點損失,無關痛癢。 興復商行之中,諸葛一看著商幕山過的變故,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詞,同時他也明白,既然這位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