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羽還在酸溜溜的說著,作為勇之道境的所有者,對於這種文縐縐的棋法,除了他兒子外,諸葛羽表示都看不上。 哪怕這人是何山長。 只不過半空中天弈世界的局面可不是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別說聽不到,就算聽到何山長也根本不會鳥他,頂多找機會狠狠的坑一波。 只見列禦寇執筆書寫,其下大量學者伏聽道蘊,列禦寇寫一行,就有一行紫色古篆文字被其上的道之意境緩緩衍化。 ‘智者東遊,見兩小兒辯鬥,問其故。’ 第一句寫完,列禦寇正欲繼續書寫,突然他和何山長兩人都同時想到了什麼,何山長哈哈一笑,列禦寇微微點頭。 隨即那剛剛出現的紫色文字初始兩字緩緩消散,最終演變為‘孔子!’ ‘孔子東遊,見兩小兒辯鬥,問其故!’ 這一句說完,列禦寇彷彿徹底完成了自己的感悟,緩緩唸誦而出,這時天空之中,有一位老者慢慢由遠及近,此人諸葛一併不陌生,正是他所用過的孔子! 【一兒曰:“我以日始出時去人近,而日中時遠也。” 一兒曰:“我以日初出遠,而日中時近也。” 一兒曰:“日初出大如車蓋,及日中則如盤盂,此不為遠者小而近者大乎?” 一兒曰:“日初出滄滄涼涼,及其日中如探湯,此不為近者熱而遠者涼乎?”】 隨著列禦寇的書寫,兩道童聲不斷的開始爭論,由遠及近步行而來的孔子,面帶微笑,看著同時出現的兩位童子,笑而不語,似不能決。 同時這兩位童子的辯鬥的聲音可不僅僅是傳入天弈內外,更重要的是那種對於真理的探知,已經傳入了氣勢洶洶的【神之守衛】之中。 原先氣勢洶洶的神之守衛,這一刻突然陷入了迷惘,一股思想大道的雛形也在不知不覺形成。 而最大的變故出現在,當那位身材高大卻不發一言的老者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也無法解答之時。 兩位小兒童稚之聲再度發出: “孰為汝多知乎?” 兩位稚童的聲音非常純真,但隨著孔子笑著搖頭,天空之中不僅僅出現了道之意境的紫雲,一股股純白色儒家意境瘋狂湧現,然後在短暫時間內被紫雲統御。 在辛辭根本沒有時間反應的情況下,道之大勢成! 原先的列禦寇,平靜的再述一遍自己剛剛所寫,化為句句偽聖言,並且最後一句‘孰為汝多知乎?’更是聖言的存在。 同時金色氣運的【列禦寇】背後的金光也開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澎湃的紫色,聖人【列子】! 在外邊清晰看到這一幕的諸葛一,心中除了驚歎何山長的強大外,也是非常明白這並非列子的這則寓言本身質量碾壓之前自己的使用時的一部分孔子言論,而是雙方對於道的理解差距太大了。 如果說諸葛一僅僅可以將歷史上孔子發出最發人深省的言論化為聖言,那麼此時的何山長已經做到了幾乎完美復刻聖人言語皆為聖言的地步。 鎮壓道家思想大勢的則是一冊同樣紫氣環繞的竹簡,竹簡上方同樣書寫著兩字《列子》。 竹簡緩緩展開一冊,正是兩小兒辯日! 一番操作,僅在轉瞬之際,別說辛辭現在並沒有和太陽神拉人靈相合,就算是也沒法解決這個問題。 為了更快的使用太陽神的力量,辛辭牽引的是純正太陽神而非信仰體系一道最為普遍的神影。 別看神影聽起來比原始的神垃圾好多,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神一旦落下就不可妄動,猶如一個神龕一樣,也宛如一座人形社稷棋一樣。 只有神影才是真正意義上信仰體系的核心。 感受著自己太陽神力被強行壓制,甚至反過來被轉化為對方的大勢之力時,辛辭就明白,這太陽神是用不了。 萬般無奈之下的他絕不會坐以待斃,開始思索下一個落下的神明,可何山長是什麼人,得理不饒人那是他的本命天賦。 道之大勢,裹挾著以《兩小兒辯日》形成的道境幻化,瘋狂的侵蝕著辛辭的基本盤。 沒錯是道境幻化。 只有道之意境的何山長此時用處的卻是獨屬於道境棋手才能掌握的道境幻化,雖然那一冊紫色書籍幻化上裂痕不斷,彷彿隨時要破裂,可在此時,都沒有給辛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