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為反常的態度和言語,倒是讓諸葛一有了些許興趣, 他對於圍棋不能說是精通也算是小有愛好, 只不過來到這方世界之後,並沒有看到誰還在下傳統圍棋。 雖然天弈採用了圍棋的棋子形狀作為承載,但卻和圍棋並沒有什麼關係。 這時候突然聽到李無為的話,難免有些好奇, 不自覺的就答應了下來。 確定諸葛一答應後,李無為當場就重新羽化登仙,成為了那個凡事不放在心上,訥訥寡言的李師兄。 大巴車開了兩個多小時就到了目的地,這個世界的人口在諸葛一看來少的過分, 雖然電視新聞都沒有推送任何世界相關的資訊,但是從一些細節處, 諸葛一就知道最高層肯定有些什麼東西不想讓大眾知道, 再看向有些黯淡的天幕,想必不會是什麼太好的事情吧。 這次的目的地是一個名叫溪城的小城, 自從二月份的休棋期開始以來,城市似乎變得更冷清了, 甚至感覺有些蕭條,與傳統棋院弟子較少比起來,整個西方棋社的學生群體就非常龐大了, 完整的大勢歷史和神明信仰兩大主流體系任君挑選,只要入門就沒有傳承壓力, 六段棋手多如牛毛,而龐大的基數之下高階棋手也能輕鬆湧現。 不過這一旦進入休棋期,那麼其後果就是, 正常的生活學習似乎都在完美的執行,但是大量擁有棋手的崗位都選擇了放假, 幾乎所有棋手紛紛被各大職業中心、畢業棋社、棋院或者世家本部召回, 那些與棋手相關的棋道產業更是猶如寒冬, 也只有傳統棋路七段以下的攻擂團隊們,時不時的可以為這些棋道旅社提供點生意, 若是像溪城這樣的小城,又恰好有僅有一座沒有任何攻擂隊伍願意來的棋院, 那麼當諸葛一一行人到了棋道旅社門口被吃閉門羹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無奈之下,李無為留下一個棋院弟子負責聯絡旅社老闆, 其他人只能將行李繼續丟車上直接前往本次攻擂地點,聖德棋院。 一刻鐘後,從大巴車上下來的諸葛一,在後邊看著李師兄總感覺怪怪的, 有一種走路輕飄飄的感覺,仔細一看走路竟然是墊著腳的,這可太不李無為了, 難以想象這個陸山長給當時年幼,哦是年輕的李無為師兄帶去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眾人跟著李無為走向這個聖德棋院,第一次大家感受到了什麼是優越感, 那破敗的牌匾,要不是李無為反覆強調這叫聖德棋院,眾人只會以為這是土德其院, 諸葛一看到的第一眼反應就是,好傢伙總算有一個和自家雛鷹堂那塊牌匾一樣離譜的了。 聖德棋院早就知道了道然今日要來,卻並沒有什麼人來迎接, 只不過是早早的把大門開啟了, 任由李無為輕車熟路的走帶隊進入對弈堂, 說是對弈堂不如說是擺放了一座職業對弈臺的小平房, 別說和巾幗棋院那種,就是和道然棋院比起來那也是天差地別。 不知道為啥,所有道然棋院的弟子進入聖德棋院後都感覺神清氣爽, 當然除了李無為。 寫著對弈兩字的小平房內有五人,其中四個年輕人似乎等候多時, 看到道然一行人前來,立馬出門迎接,還有一個有高瘦的老頭懶洋洋的看著書, 瞥了一眼,看到李無為,才慢慢起身出門。 “道然棋院,前來攻擂。”李無為拿出隨身的令牌,鼓起勇氣朗聲說道。 “拜見宗師!” 聖德棋院四個年輕人紛紛行禮參拜,後方的老者卻沒有參拜,僅僅拱了拱手。 接下來按照流程應該是聖德棋院展示他們的令牌,確認無誤後開啟傳承之爭, 可是到這一步雙方頓時尬住了,站在第一位的那個年輕人轉頭看著老者不斷擠眉弄眼, “看什麼看,拿去。” 彷彿終於不想被後輩目視了,老者從腰間拿出一塊和李無為手上幾乎一個模子出來的令牌,正面刻有宗師二字,背面同樣刻有兩字,是為<陸玄>。 那邊有些不安的李無為總算看到了令牌,連忙行禮:“拜見陸宗師!” 待後續道然跟著行禮之後,老者擺了擺手,終於開口:“好了,這種虛禮,沒多大意思,有為啊,不是說好第一天就過來麼